持几个月吧,等过了这一段,皇祖母身体好些了,兄弟我给你另辟蹊径。可咱们要说好,礼尚往来,你别让我一个人进火坑里待着。”

    蒋慕渊对孙恪所谓的“蹊径”并无多少信任,小王爷的鬼主意是多,但不靠谱起来也是真不靠谱。

    孙恪见蒋慕渊不说话,他也不急着讨说法,自个儿紧着眉头想法子去了。

    寝宫里,皇太后早就醒了,只是心里憋着气,不肯见圣上几人,只拉着乌太医说道了许多。

    她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了情绪如此起起伏伏,没说几句,又虚得只能靠着引枕养神。

    直到傍晚时,皇太后才有精神见人。

    蒋慕渊和孙恪一直在外头候着,里头似是有些争执,但谁也听不清楚内容。

    隔了一刻钟,有小内侍进了慈心宫,往正殿这儿探头探脑的,慈心宫的嬷嬷上去问了声,听人传话,一脸铁青。

    再不高兴,嬷嬷也只能进去通禀,很快,圣上沉着脸出来,压根没瞧见庑廊下的两人,急匆匆就离开了。

    孙恪收起扇子,上前低声问那嬷嬷:“怎么回事?御书房里有要事?”

    嬷嬷道:“说是虞贵妃病了,中午时就觉得不好,怕皇太后恼她,不敢请御医,这会儿是坚持不住了,就……”

    孙恪颔首,转过头来跟蒋慕渊说了声,唇角边全是讥讽笑容。

    帘子挑起,宫女请了两人进去。

    皇太后躺在床上,眼睛通红,似是落泪了。

    安阳长公主就坐在一边,紧紧握着皇太后的手。

    永王爷气呼呼的,应当是想骂圣上几句,又被永王妃拦住了。

    皇太后看了眼蒋慕渊,又把目光落在孙恪身上。

    这么多孙儿、外孙儿,皇太后最疼的就是孙恪了,圣上之前在外头骂孙恪,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拍着床板道:“就他那样,还来骂恪儿混球!哀家看他才是个混账!

    他挑中的小媳妇,能把哀家这个当娘的气成这样。

    他再给恪儿和阿渊挑,回头指不定就把你们两个都气死了!

    娶妻娶贤呐,抬回来一个不安分的,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永王妃是做儿媳的,这话只能听着,不好接茬,安阳长公主拍了拍皇太后的手,想说什么,又终是咽了下去。

    孙恪暗悄悄朝蒋慕渊挤了挤眼睛。

    蒋慕渊没有理会他,却是想着顾云锦。

    小姑娘说动手就动手的,可她其实是个爱笑又善心的,胆子大,却也有细腻之处。

    一定能与他母亲处到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