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铺,老妪为何略过这些,独独走到了东街上?

    以老妪的表现来看,她不是什么胆大的人,她在东城门附近住得久了,对东城的铺子会更加放心。

    若说她想暗悄悄的,不叫身边的人发现,因而舍近求远,那她该找小铺面,而不是她出现的东街上数一数二的金银铺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思量,老妪的行为都说不通。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她就是冲着东街上最大的铺子去的,东街离府衙近,铺子的东家们都知道最新的消息,银锞子一拿出来就会被认出来。

    而东街也最热闹,老妪和衙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转瞬间就会传开。

    这样,也附和蒋慕渊与顾云齐猜测的,对方就是想要闹得满城风雨。

    想来,此刻东街上,那白家遗孀小妇人悬梁被救下的事儿,也已经传开了。

    绍府尹紧紧抿着唇,那贼人忙乎了两个晚上,这点儿动静肯定是不能叫对方满足的,接下去……

    沿着这条思路往下一琢磨,绍府尹倒吸了一口寒气,他的面上写满了迟疑,在说与不说之间来来回回纠结了许久,终是心一横,压着声音道:“小公爷,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蒋慕渊也想到了,抬手拍了拍绍府尹的肩膀,道:“明日一早,你等着忙吧。”

    绍府尹苦哈哈的:“许是后日?”

    明天或是后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偌大的京城,对方想要弄出点事情来,根本看不住的。

    蒋慕渊走出府衙,示意听风跟上来,低声问道:“五爷什么时候抵京?”

    听风忙道:“最多再一两日。”

    蒋慕渊颔首,重新走回了素香楼,在雅间里坐下,开着窗子听底下动静。

    果不其然,此处进展与预想中的相同,大堂里在议论落叶胡同的状况。

    不止是那小妇人,还有其他穷苦百姓的事儿,十分凄苦。

    明明都在京中住着,也晓得城中有生活不易之人,但听的说的都激动万分,仿佛是头一次知道落叶胡同的贫苦一般。

    “也不晓得朝廷那么多银子都用到哪里去了?”有人质疑。

    “修养心宫去了呀。”有人道

    如此对话之后,矛盾立刻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