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一眼,“贫道这是退而求其次,谁叫你们都不会下棋呢。”

    小内侍摸了摸鼻尖,没话说了。

    大朝会上的争议激烈,到了下午时,城里消息灵通的百姓都知道,小公爷被参了一本。

    一时间,议论越发热闹,有人为黄印的耿直拍手叫好,也有人说那董御史不畏权贵。

    永王府影壁后头,孙恪正要出门去听书,迎面遇上了永王爷。

    他停步给永王爷问了安。

    永王爷背着手,问道:“做什么去?”

    “东街上听书。”孙恪回道。

    永王爷在不让孙恪出门和警告一番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终是低声道:“你听书就听书,别惹事。”

    “我惹什么了?”孙恪不解,反问道。

    永王爷气道:“一个亲王世子,在市井街头与百姓争吵,这事儿难道你没有做过?”

    孙恪被堵了个正着,无奈地眨了眨眼睛,他确实做过。

    前回为了顾云锦,他与程晋之在素香楼的大堂里,与一愣头青辩了几句。

    没错,是辩,不是吵。

    当然,这话跟永王爷说没有用。

    永王爷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气氛融洽,与其他听客们有来有往,还能说你不拘小节,你去吵架又算哪门子事儿?”

    孙恪一脸无辜:“您还在意我的名声,我以为我的名声早就没有救了呢!”

    永王爷彻底气笑了,跳起来就想抽他,偏今儿个手上还是没有趁手的工具,他也不解束带了,折了搁在边上的花枝就要打。

    孙恪一面笑一面跳一面躲:“我有分寸,我真有分寸!”

    “你能有个什么分寸?”这金贵的花枝打人根本不痛,永王爷甩了几下,颇没有意思,“知道你与阿渊交好,但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皇兄都不会拿这么荒唐的事儿为难阿渊,你别愣头青的就要去出头。”

    话说到这儿,孙恪也不装不知情了,站直了身子,咧嘴冲永王爷笑:“我就听听,由他们说去。”

    永王爷知道这儿子皮实,把花枝往地上一摔,随他去了。

    孙恪先目送他父王离开,而后理了理被打皱了的衣摆,这才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不骑马,也不讲究排场,就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到了素香楼后。

    落了轿,帘子刚一掀开,孙恪就见一眼熟的人在他跟前问安。

    那是听风。

    孙恪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即眼睛一眯:“别与我说,我不掺合,我掺合了我父王能打死我。”

    听风一听这话就乐了,转了转眼珠子:“不是请您掺合,是小公爷有好事儿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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