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了碗筷,她便从攒盒里挑了一块茯芩糕吃了起来。

    霍柔云便问采芹:“箱笼都准备好了吗?”

    采芹道:“都备齐了,九爷把狗也挑出来了,就等着到了日子便出发了。”

    霍柔风去无锡的日子,是让人提前看好的黄道吉日,距离现在还差三天。

    霍柔云满意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采芹识相地使个眼色,屋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出去。

    霍柔云又看向妹妹,见霍柔风又在吃一块牛乳糕,她叹了口气:“到了无锡,可不能再这样了,整天只吃这些怎么行?”

    霍柔风喝口茶,把嘴里的糕点咽下肚去,笑嘻嘻地说道:“不会啦,到了无锡,我每天都去钓鱼,有湖里的鲜鱼吃,我才不要再吃这些糕点呢。”

    说得就像她在杭州吃不到鲜鱼一样。

    霍柔云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记,说道:“去嘉兴的人回来了,把苏离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霍柔风正伸手去拿窝丝糖,闻言把手缩了回来,问道:“查到什么了?他和本家的关系如何?”

    霍柔云道:“和你先前听到的一样,苏家小娘子果然是让堂姐妹从楼梯上推下来,摔到了脑袋,这件事发生不久,苏离便从余姚调到宁波,从小小的主簿升到如今的经历。”

    霍柔风扬起眉毛:“宁波知府丁祥林是范阁老的人,听说范阁老是太后提拔的,那么说苏家在京城当官的人,十有八、九也是范阁老一派的?苏小娘子受伤,苏家便用一个八品官来做补偿了?”

    霍柔云点头:“现在看来便是如此了。”

    霍柔风不屑:“女儿成了傻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官便行了?这个苏离还真是能屈能伸。”

    霍柔云道:“他一个庶子,又只是同进士出身,即使他要为女儿鸣不平,又有何用?苏家的长辈难道还能为了他这个庶子,把几位嫡出姑娘送进家庵吗?而他咽下这口气,不但能官升一级,还能以此为条件,让妻女离开嘉兴,随他去任上,不用再在嫡母面前尽孝,也不用再被人欺负,一家人可以团聚,过上舒心日子。先前你提起他时,我还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这人头脑清楚,知道轻重缓急,倒是个能帮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