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距离那个光影很近了。
这就跟看大山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你站在一个地方，一眼就能看到那座大山，但不是因为你离山近，而是因为山太大了。
在远远看到那个光影之后，罗辑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沉住一口气，进入了一种好似跑马拉松一样的状态。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一场马拉松。
这是一场意志力和体力的较量。
像这样的感受，罗辑在这些年里，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
按照介子川的说法是，那‘意识形态’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至于说，他为什么那么想要去自己精神海的最深处，看看自己的‘意识形态’也就是灵魂的模样？
这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单纯的就是有那么点好奇，尤其是在看到那个巨大光影之后，罗辑就越发感到好奇了。
除此之外，也能顺便给自己找个目标。
靠近意识海深处的这一行为，本身也能锻炼他的精神力，这两件事情，其实并不冲突。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个目标摆在那儿，反而更加有利于罗辑进行修炼。
随着自己在精神海中，停留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他的消耗也是变得越来越严重，
“快到极限了？”
脚下托着他的那个浪头，早就已经散了，罗辑咬紧牙关，保持意识，支撑着身体，走在那宛若明镜一般，直接倒映着天地的精神海中。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好似有千斤之重，一整个意识，都在遭到不停的瓦解。
每迈出一步，意识就模糊一分，走到后面，一整个人都已经在那儿一摇三晃了。
“不、不行，撑不住了……”
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罗辑强撑着眼皮，又朝着远处那巨大的光影看了一眼。
却不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远处那巨大光影竟是也有了动作，直接转过头来，朝着他所处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看到我了？”
这是罗辑丧失意识之前，停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至于究竟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
当时的距离，远还没有近到他能够看清楚对方面部神情的地步。
这一回，罗辑感觉自己一整个人瘫在冥想室里，昏昏沉沉的晕乎了好久。
在恢复意识之后，他也是望着天花板，双眼呆滞得发愣发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慢慢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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