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来,本尼迪克特再抬头就看到从酒吧门口进来的朋友了,还没等他伸手招呼,对方在巡视了一圈酒吧后就在他所在的位置定格了,然后就径自朝这边走过来了。
这下不用他招呼了,不过等到他的朋友走近了,本尼迪克特忍不住问她:“你就这么来的?”葛瑞丝的打扮是没任何问题,白衬衫外面罩着灰色的大衣,黑色细腿裤,裤脚塞进了棕色踝靴里,大衣外面还系了一条橙红色的丝巾,外加她现在还染着金发,整体打扮下来很协调也很出挑,街拍完全不是问题,只是她就那么不加掩饰的出门了,连个墨镜都没戴。
葛瑞丝挑眉,本尼迪克特深吸一口气,把这句话更详细的说了:“我的意思是你是知道你现在是个公众人士的吧——事实上你最近在伦敦的人气不低——你就这么不加掩饰的出门了?没有被记者拍到吗?”
葛瑞丝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很浮夸的恍然大悟,看的本尼迪克特嘴角直想抽搐,然后就听葛瑞丝说:“我确实遇到一个。”
本尼迪克特下意识接道:“然后呢?”
葛瑞丝眨眨眼说:“我告诉他,他公寓的煤气忘记关了,然后他就急匆匆回家了。”
本尼迪克特:“……你一说他就相信了?”
“为什么不相信?”葛瑞丝一本正经的反问,就好像她就是和人家记者说了那么一句一样。
本尼迪克特望着一脸无辜的葛瑞丝,理智告诉他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所以他就伸手招了酒吧侍应生,让他给葛瑞丝也来杯威士忌。
酒吧侍应生是个年轻帅哥,他把威士忌端给葛瑞丝,还很‘好心’的说:“你好美女,这杯我请你,怎么样?”
本尼迪克特刚想说“不用了”,可葛瑞丝比他快半拍的说:“哦,你在向我问好?那好吧,你也好,以及顺便代我向你的女朋友们问好。”
酒吧侍应生:“……什么?”
本尼迪克特不需要再多问了,他就知道葛瑞丝说中了,等到酒吧侍应生一脸懵逼的离开了,他神情纠结的说:“你知道的,不要随便得罪给你端食物的人吧?小心他朝你的威士忌里吐口水。”更关键是他是这家小酒吧的常客,他可不想有这样的待遇。
葛瑞丝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就用很随意的语气说:“别担心,他就要被炒鱿鱼了。”
本尼迪克特:“……你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葛瑞丝手撑着下巴,听了这话就看了本尼迪克特一眼,不知为何语气就变得轻快起来:“我想同时应付三个女朋友,就要耗费他绝大部分精力,以至于不能专心在工作上了。”
本尼迪克特原本以为只是脚踏两只船,但没想到竟然是三个:“三个?”
葛瑞丝很乐意为本尼迪克特解惑:“是的,其中一个是刚涂了黑色的指甲油,一个我猜是护士,最后一个是这家酒吧的女侍应生。”
本尼迪克特下意识的去看那位男侍应生,先不说什么黑色指甲油和护士的,他还真就看到他和酒吧里一个女侍应生很亲昵了,而且他还很戒备的看向这边来着。
本尼迪克特不知道是该在心里庆幸,还是该同情他即将要被烧鱿鱼了,不过这好像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看的,我是观察出来的。”葛瑞丝说完微微叹口气,转眼又神采飞扬起来,指着吧台不远处坐着一对看起来很像是情侣的男女,让本尼迪克特看过去,“你看出什么了吗?”
“一对来酒吧约会的情侣?”
对本尼迪克特这样的说法,葛瑞丝赞叹着:“太棒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