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泪来:“你这丫头,干嘛如此逞强,如今亏了身子骨,这般瘦弱样子,让人看了心疼着呢。”

    说着话,她又骂起月婷来:“我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得了那么一个不晓事的东西,不说姐妹互相帮衬着些,反而总惹事生非,月婵啊,你放心,不管如何,我总归是给你做主的。”

    这话是在安月婵的心呢,月婵也听明白了,赶紧又咳了几声,弱弱的说道:“月婵谢老太太了,其实月婷妹妹也是……唉,月婵不知道怎么说了,月婵一个姑娘家,说出这些话来都害臊,不过,事关我们府的名声,月婵不得不讲。”

    见老太太听住了,月婵再接再励:“月婷也不晓得从哪里听了些闲言,竟是跑到我这里闹腾,只说看中了傅家三少,不让人与她抢去,这话真真可笑,先不说我们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和外男结识,便是识得几个人,这儿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的,她父母俱全,哪里容得一个女儿家胡言乱语,我是听不得这话的,只说了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若是平日里,我怕是必要给她分析利害的,可如今我病的这个样子,哪里规劝得住,又见她大声吵嚷,怕传出去不好,这才命画眉几个捂了她的嘴,可她不服气,竟是和画眉几个打了起来,我这几个丫头虽然不是顶好的,可到底也是识得礼数的,为了阖府名声考虑,不得不越矩一次,老太太若是责罚,便请责罚我这个纵奴行凶的……”

    她话没说完,脸色更加难看,只低头哭了起来:“月婷那么一闹,我若不制止,传扬出去的话,不说带累了父兄的名声,便是我和月娥两个如今婚事都没有着落,将来……再说,月婷自己就不受牵连么,都是我这个长姐没有做好。以至于让月婷那个形状,老太太,我实在有些无脸见你。”

    月婵一番话说的情真义切,万事都考虑进去,却没有说一句别人的不好,只是请罪,说她自己不好,听的老太太也是一阵唏吁,最后只得安抚月婵:“你这丫头说的哪里话,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你是再好不过的,都是月婷那丫头不识好歹,得了,姐妹两个拌个嘴吵个架的也难免,你安心养着。我回去数落她一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月婵在枕上点头,又是流了一通泪。和老太太说了一番话,老太太也有些累了,见月婵形容也不好,便扶了水晶的手离开。

    她一出了听澜阁的门。立马拉下脸来,只气的浑身哆嗦。大声道:“翡翠,你带几个婆子,把月婷那个不晓事的东西给我绑了来,我倒要看看,她脸皮子有多厚,私情都敢嚷出来。”

    她吩咐完了,一边回房,一边暗恨傅家做事不地道,只恨傅文彬面上瞧着好,却是最心黑不过的。惦记自己的大孙女也倒罢了,暗地里还勾搭自己的小孙女,真个伪君子。又琢磨着,傅家这样的情形。以后总归是要远着些的。

    那里月婷被打一通,回去左思右想心有不甘,也不换衣服,不洗脸梳头,才想着去到老太太那里给月婵告状,却不想翡翠带了几个粗壮婆子进来,一见她,只二话不说,先就拿粗粗的绳子绑了起来。

    翡翠和刘梅母女不对付,珍珠是她妹妹,再怎么着,也是有姐妹之情的,先前刘梅暗害珍珠,又想抱走珍珠唯一的女儿,便得罪了翡翠。

    如今刘梅被送到别处养病,这府上月婵兄妹翻了身,府中下人也都是眼皮子活的,自然想要巴结月婵兄妹,再加上月婷不会做人,她脾气不好,不知不觉的得罪了多少人都不知晓,翡翠是个气量窄,最记仇不过的。

    见月婷要落魄,如何不落井下石一番。

    老太太那里只说要绑月婷,其实有些赌气的成份,翡翠不但不劝和,还真的带着婆子这般做了,拿着那最粗不过的麻绳子,把月婷捆个结结实实的,跟绑牲口似的绑了去。

    月婷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苦,只觉得绳子勒的浑身疼,又见下人都不尊重于她,只气的两眼一番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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