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婷劳累的吧,不知道婉容丫头有没有去伺侯?”

    水晶低头,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却道:“大少奶奶真真不错,太太生病那几日,不但要准备三小姐的婚嫁事宜,每日还到太太跟前立规矩伺侯着,不过,太太却不领情,不欢喜大少奶奶,不然,也不会病的越发厉害了,今儿可是硬撑着起来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更是欢喜非常,指了指桌上一个茶杯:“我瞧着,太太也是太过操劳了,如今月婷也嫁了,她也能好好歇歇了,她啊,就是心太急了,总是不能平心静气,也罢了,我带着她念几日佛吧,但愿佛法无边,能感化了她。”

    老太太说的极慈爱,听在水晶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她赶紧压下心神一笑:“老太太最爱护小辈的,我想来,太太礼佛的时候,老太太和大少奶奶定会为了太太的身子,寻不少好物件给她。”

    这话老太太相当爱听,她也笑了起来:“这就好啊,婉容丫头最听话不过,有了好东西,一定会好好的供给太太。”

    说着话,老太太让水晶给她揉了会儿肩膀,就让水晶下去了。

    水晶一出门,头上就冒了汗,心里害怕之极,她是个心思灵透的人物,知道这大宅门里要保命,就是少听少看少说,可她伺侯着老太太,被老太太提拔了上来,有好些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这府里的机密也没有背过她,她心下惴惴,深怕哪一日老太太处决了她。

    看起来,她该好好谋个退路了,水晶捏捏拳头,但愿老太太看在她伺侯多年的份上,能够让她一家老小赎身出去,只要父母兄嫂出去了,她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先不说孟家如何,只说月婵匆匆赶了回去,马车一进得府门。她就扶着小丫头的手下了车,还没有走几步。迎头碰上和顺。

    月婵见和顺哭丧着脸,便急问:“王爷如何了?我早起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怎的又烧了?”

    和顺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都是奴婢们的错,您一走,王爷就嫌屋里气闷,非要让人开了窗户,说是要爽利爽利。奴婢们劝不过,为怕惹王爷生气,便由了王爷去,谁知道。吹了没一会儿的冷风。王爷就……”

    月婵一听这话,满心的怒气和郁闷,心说高子轩不是小孩子了。怎的还如此任性,他的伤势才好一些就吹冷风,真真不想活命了。

    “先起吧!”月婵冷冷说了一句,也不理会和顺,迈开大步就往书房走去。

    和顺紧赶慢赶的追着:“王妃,奴婢已经让人请了张太医来。也开了药喂王爷吃了,只王爷烧还没有退下来。直唤着您,没奈何只好请您回来。”

    “我知道了。”月婵应了一声,很快走到书房门口,她心里有怒气,为怕波及到高子轩,深吸了几口气,硬把火气压了下去,一挑那天青色的官缎门帘,低头进了屋。

    一进得屋内,就觉得四周一片冷意,想是开的窗户吹了冷风,如今屋里还没暖和过来呢。

    她皱了皱眉,走到榻边,就见高子轩玉白的脸上透着两片红晕,就是眼角眉梢处也深了红色,本来就红艳的唇这时候更成了深红的色彩,一瞧就知道这烧还没有退下去。

    伸手摸摸高子轩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月婵高声道:“和顺,去端盆冷水,拿几条帕子来。”

    和顺应了一声,一会儿的功夫就端了冷水过来,冷水里泡了好几条帕子。

    月婵看了看,挥挥手让众人下去,屋内就她和烧的糊涂的高子轩。

    她先过去把那暖炉的火挑的更旺了,等了好一会儿,觉得屋里暖和了起来,就脱了外边的大衣裳,只着内里杏黄小袄,又把高子轩身上盖的厚被子揭开,先拿了他的手揉措了一会儿,又把高子轩脚上袜子脱去,在他脚心按压揉措一会儿。

    这一番动作,月婵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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