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太子和老五朕怎么都不敢动啊,便是他们伤了朕的阿九,朕都得忍着。”

    说着话,天辰帝一把抓住桌上的茶碗,一个用力茶碗被捏的粉碎,白色粉末从指间落下,飘飘掉到地上。

    “朕心里也有恨,恨不得……早晚有一天,朕要一个个收拾了他们,给朕的玉儿报仇,给朕的阿九解气。”天辰帝这话说的极狠辣,刘全喜不由颤抖了一下,头垂的更低了。

    “还有什么事?”

    天辰帝看了刘全喜一眼询问。

    “皇上,孟家老太太故去。”刘全喜小心回禀。

    天辰帝想了一下:“这孟家倒也是知情识趣的,如今正极力收缩势力,表明了要忠于朕的,朕也不能让人寒了心,你去传旨,先安抚孟之文一番,再代朕上一柱香。”

    刘全喜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听天辰帝道:“月婵丫头要去哭丧,阿九那里怕没人关照,也罢了,你挑两个小心勤谨的嬷嬷送到九王府,先伺侯着九王爷。”

    刘全喜记下,等出了永辰宫,心里想着,看起来太子和五王爷以后定是极惨的,怎么着也要先撇清和他们的关系,断不能再让他们攀扯上。

    他拿定了主意,摇头笑了一下,出宫的时候只想着要怎么着给月婵留个好印象,怎么着提醒一下自己那个干儿子,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只说月婵坐了车匆匆赶到孟府,才下马车,抬头就见孟家大门口挂了白幡,又有白布遮了那朱红大门,只那片白色就让人心里一紧,总归是不好受了。

    大门中开,孟之文带着孟皓宇红着眼睛赶了出来,后面刘梅带了纪婉容也跟着迎了出来。

    “给九王妃见礼……”

    孟家上下眼瞧着要行礼,月婵几步上前,赶紧虚扶孟之文一把,又对刘梅道:“都是自家人,哪来的那般多的虚礼。”

    说着话,月婵大步进了府,她眼圈也微红着,问向陪在一旁的刘梅:“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怎的身子不好也不派人和我说一声,就这么的……我这心里总归是受不住的。”

    月婵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老太太在世时,那般照顾于我,如今我竟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让我可……老太太,您怎的这般狠心,扔下孙女就去了,以后孙女有什么难事,可要询问哪一个?”

    她这一哭,刘梅也紧着抹眼泪,纪婉容一边走也一边啪啪的直掉泪。

    就是走在另一边的孟之文和孟皓宇两个大男人也哭了起来。

    “谁说不是这个理儿呢!”刘梅哭道:“老太太前几日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们请了太医来瞧,说是……说是不成的,原本按照老爷的意思,要给您递个话过去,可老太太只说九王爷如今伤势未稳,您要忙着服侍九王爷,到底九王爷身份贵重,如何都不敢耽误了,又想着过几日等九王爷那里好些再告诉你,可哪里想得到,今儿早上老太太还吃了多半碗饭,一到晌午就这么……我们这心里也放不下的。”

    说着话,刘梅大哭了起来:“老太太不但是我婆婆,更是我姑母,我……只恨不能替了她老人家。”

    她一哭,一路上那些下人也都跟着痛哭失声。

    紧赶慢赶进了灵堂,月婵一瞧灵堂正中央放的灵位,还有灵位前的棺木脚下一软,进了门就坐倒在椅子上,只盯着老太太的灵位哭道:“祖母,您怎的就不能让月婵见最后一面,就这么……月婵一心只盼着您平安康健长命百岁,却是没有想到……您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月婵,哪怕再和月婵说上一句话,月婵也能安心些。”

    纪婉容拿了香点了,递到月婵手上,月婵过去嗑了头,插在灵前,又拿头触着灵桌:“老太太,您应上一声啊,老太太……”

    她这么一折腾,满屋的人大哭起来,老太太屋里的水晶一边哭一边膝行到月婵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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