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月婵这才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佛堂,她要好好的念念经,让自己的心静一静了。
月婵的思量不无道理,她向来沉静,见识的事情也多,贵族人家的兴衰,朝代的更替,见多了人事变迁,便是有什么惊天大的喜事,在她来看也已经平常,有了太过于惊喜的事情,她不会太高兴,首先想到的是这里边包含的危机,这一点,比这平常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跪在佛堂里,静心念经,闻着佛香味道,月婵心头一片安然。
而太子宫内,则是一片杂乱。
咚的一声,又是一个椅子倒地,接着,便是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让屋里屋外伺侯的太监宫女无端害怕。
要知道,这一个月,太子宫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他们可是亲眼见着尸首被拉出来烧掉的。
“荣亲王?好一个荣亲王……”
太子疯了似的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皇一向偏心,一向偏爱老九,这次也是这样,今天能封他为荣亲王,明天就能封他为太子,枉费我战战兢兢这么些年,到最后,恐怕落个……”
他话没说完,便听心腹大声道:“太子,这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太子一伸手,把心腹挥到一边,看看站在角落里的,他正宠信的那位美貌妖艳的戏子,一把拽过来,拉到怀里狠狠抱住:“怎么,连你也嫌弃本太子了?”
那位戏子名如云,是长安城的名角,太子听戏看中了,硬是抢了回来,如今才新鲜着呢,便是生气,也舍不得伤害。
如云满脸的哀愁:“不是,是奴看太子气愤,恨不得替太子分忧,可奴没有什么本事,心伤罢了。”
太子一听,倒是有些感慨,把火气硬压下几分:“孤恐怕马上就不是太子了,做了这么多年太子,自己的父亲还不了解么,他向来偏心。看着孤哪里都不顺眼,看着老九哪里都好,现在老九立了功。他恐怕恨不得马上把孤废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
如云猛的摇头,“太子英明神武。没有再比你更适合为储君的了。”
太子哈哈大笑:“适合,什么适合。父皇说适合那就是适合,父皇说不适合,再适合也是不成的。”
那个心腹这会儿抬头了,轻声一笑:“太子爷千万别自乱了阵脚,荣亲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太子呢,太子爷可知道。大庆朝的荣亲王是怎么一个结果?”
这事情太子自然知道的,他虽然为太子不算合适,可到底也是满腹诗书弓马均善的人,说起历史来,也是头头是道。
“孤知道,那是个没福气的,没长成就去了。”
那个心腹笑了起来:“可不是如此么,太子想想,那位太招忌了,恐怕当时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了他的命呢。他要是能活下来才有鬼呢。”
如云靠在太子怀里,手在太子胸部画着圈:“太子爷,武大人的话很是,荣宠太过也会招忌的。不知道咱们这位荣亲王能活几日?”
这话听在太子耳里,如闻仙音,顿时大笑起来,这会儿可是舒畅的笑声。
“这话孤爱听,可不是这么回事么,咱们这位荣亲王,不知道哪时就……”
他说完话,看看心腹:“你去吩咐咱们安插在老五那里的钉子,让他们鼓动五弟动手,哼,若是五弟能除了老九,父皇一定会恨极了他,到时候,他们两个都不成了,孤还怕甚么。”
那位心腹领命出去,一时,太子心情大好,自然也有了闲情逸致,抱住如云便亲了起来:“好宝贝,到底还是你好,是孤的解语花。”
如云一边在太子怀里扭着,勾的太子心火起来,一边娇笑连连。
却在没人发现的时候,他低头,勾起唇角,勾出一抹阴冷笑意,这笑容里满是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