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过她,我和你一起去回太太。”
“这敢情好。”追云一听倒是笑了起来,引着月婵进门,一边打帘子一边道:“姨娘,大小姐来看你了。”
月婵进门,就见眼前一个小花厅,厅里布置的倒是不错,一个长书案,摆了几本书,还有笔墨等物,另有一个美人耸肩瓶,插了几朵才开的玫瑰,另一边摆了几个红木椅子,一色的半新不旧秋香色靠垫,本来不大的屋子,这么一归置,看着倒是挺宽敞的。
转身进了内屋,就见拔步床上帐子半掩,珍珠半披着头发正斜躺在床上揉肚子呢。
瞧她这个样子,月婵眉头皱的又紧了些,几步过去:“就这样不好了?”
珍珠抬头,脸色消瘦了几分,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眼窝子也显的深了很多,一见月婵,抽泣了两声,几滴泪水滚落下来:“大小姐来了,赶紧坐下,追云,给大小姐倒茶。”
“不打紧的!”月婵摆手让追云停下,笑了笑:“我刚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听老太太说你又不好了,正愁着要找大夫呢,我就顺道来瞧瞧,怎么的,可是孩子闹腾了。”
珍珠低头,长发掩住脸面:“要真是孩子闹腾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做姑娘的时候身子骨挺好的,偏怀了这个东西身子越发的弱了起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总是不见好。”
月婵盯着珍珠,小声对环儿道:“环儿,我只记得我屋里有本医书,倒是有这方面的偏方,你去取了来我瞧瞧。”
环儿疑惑,哪里有这样的医书,而且,小姐怎么没有说书名呢?
这孩子实在,才要去问是什么书,却见珍珠那憔悴的脸庞,心里暗想,是不是小姐有什么话要和珍珠说,特意支开我的?
这么一想,环儿也不敢再问,只行了礼出去。
珍珠心里明镜似的。看了追云一眼:“追云,你拿了绣活去外面坐着,要是有人来了,就和我说一声。”
追云会意,点了点头拿了绣帕和针线出去了。
月婵瞧着屋里没了别人,凑到珍珠耳边小声道:“我平常看书,只说是药三分毒,这怀了孩子的人,能不吃药还是不吃的好,你怎么能把药当饭吃啊?”
珍珠又抹了一把泪:“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要是不吃药,总是这疼那疼的,心里也不顺气……先前太太总送补品来,我瞧她一番好心,又不忍拂了她的意……”
月婵摇头叹气:“你怎知她就是一番好意。咱们这位太太的心计手腕你又不是不明白,怎的就这样傻?”
“这是怎么说的?”珍珠一惊,也不觉得身上不好了。猛的坐了起来,抓了月婵的手就问:“她先前送的东西我都先让人尝过了的,确实没有什么事才敢吃的,我瞧着。她送的都是好物件,怎的……就不能吃了?”
难怪珍珠不信了。这个时期的人只知道吃那些大鱼大肉,或是大补之物,认为那才是对身体好的,根本不明白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补过了头,也会要人命的。
月婵心里暗叹,瞪了珍珠一眼:“我只说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呢,这补品要真的好,怎么刘梅不自己吃。偏送了给你,她钱多的花不完了,还是你是她亲娘老子了?”
这话说的虽重。却点醒了珍珠,她恍然惊觉。跌坐下来小声道:“我就说呢,她没那样好心的。”
“就比如说人参一物吧,都说是大补之物,可却也是最冲撞的东西了。”月婵瞧着珍珠听得进她的话,就仔细的说了起来:“那是吊人命的东西,可寻常人要是吃的多了,却是有害的。”
珍珠点头:“我只觉得吃了之后体燥心热,很不舒服。”
“这是必然的,这样大夏天的,你吃那么些个发热的东西,不难受才怪。”月婵笑了起来,替珍珠把头发抚顺:“你身子本就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