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月婵赶紧行礼,画眉也跟着月婵行素礼,嘴里叫着老爷。
孟之文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月婵身前把她扶了起来,又让画眉免礼。
月婵抬头,就着烛光打量自己的父亲,这时候孟之文年纪不大,还不到而立之年,显的很年轻,一身青缎长衫穿在身上,腰横玉带,清雅之极。
据说月婵的长相有三分像苏氏,七分像孟之文,仔细打量一下也确实是,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巴等处都像极了孟之文,只有那脸型有些像苏氏。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月婵的容貌都是顶了尖的,孟之文自然相貌也是不差的,他一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朗目,鼻子虽然不算很高,可也挺直,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
月婵打量一番,心里话,难怪刘梅哭死哭活要跟着父亲,父亲也确实是美男子了,关键是这一身清贵之气就很难得,是很吸引女人的。
这么一想,月婵又暗骂自己不孝,没有规矩,竟然这样想自己父亲,赶紧收敛了心思,小声道:“夜里风凉,父亲小心身体。”
孟之文低头看着月婵小小身体,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感觉手心一片冰凉,倒是心疼起来,知道天凉,竟然还在这大半夜里跪在地上,她可是才病愈,也不怕再伤风什么的。
“手这般凉,可是着风了?”孟之文虎了一张脸瞧着月婵,又瞪向画眉:“你是怎么服侍小姐的,大半夜带小姐来这里……”
孟之文还没有训完,月婵先说话了:“父亲,不怨画眉,都是我要来的,画眉姐姐拗不过我,这才跟了来。”
说着话,月婵瞧孟之文脸色松动许多,紧接着道:“我这两天总是想起母亲来,夜里睡不着觉就来看看,陪着母亲说说话也是好的……”
提起苏氏来,孟之文也是一脸的想念:“难为你这片孝心了,只你哪时候来瞧你母亲不行,偏夜里来,要真是着了风,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生。”
“是!”月婵福了福身子:“父亲教训的是,女儿记下了。”
说完这句,月婵抬头,一脸的儒慕之情:“父亲可还好,公务多不多?还有,今日带哥哥拜馆之事如何?”
见月婵关心他,孟之文很受用,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满头乌黑头发散落下来几络,把脸上的凌厉掩盖了几分,更显的清俊起来。
瞧起来,孟之文应该也是睡不着觉出来走走的吧,不然,头发也不会束的这么松散。
月婵心里想着,抬头紧盯着孟之文:“父亲可要照顾好身子,如今月婵和哥哥全要靠父亲和老太太,您二位身子健朗,咱们一家才安好。”
孟之文笑着摸摸月婵的头顶:“我知道了,难为你记得……天不早了,回去睡吧!”
月婵笑了笑:“嗯,等烧完经文就去睡。”
又看孟之文一眼,月婵转过身跪在地上,把经文放在烛火上,才要点火,却哪晓得孟之文一惊,把经文抢了过来。细细看了一遍惊讶的很:“这是你写的?”
月婵低头,脸上羞红:“是,女儿写的不好,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心里也直打鼓呢,怕烧了去,母亲看到之后会失望。”
之后,月婵又抬头瞧着孟之文:“父亲字写的好,不如父亲帮女儿抄上一遍,抄好之后烧了给母亲看,也让她安安心。”
对于月婵的请求,孟之文是不会拒绝的,笑着点了头:“你说的也是,不过你字虽不好,难得识的字却多,已经很不错了。”
又看一遍,孟之文皱眉,这经文他是没有见过的,虽然他是大儒,可看过的佛卷经书也是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卷,也不知道月婵是从哪里看到的,孟之文这么想着,把经文卷到袖子里边,想回去抄了找个大师瞧瞧,这是什么经文,看起来倒真是不错。
月婵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