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过了多少年了,小丫头都做人娘亲了。“你是惠娘,王家的惠娘?”钟鸣想起往事,不由笑着道。

    “爹爹,你做我爹爹好不好?”谢东云扯着钟鸣的衣角,仰着头说道。

    “呵,惠娘,原来这是你孩子啊!”钟鸣觉得好笑,摸了摸东东的脑袋道。

    侍卫也不拦着谢惠娘了,谢惠娘忙是上前拉过东东,很是窘迫的模样,赔罪道:“城主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怪罪啊!”

    “娘亲,别人笑我没有爹,都不跟我玩,我想有个爹爹!”谢东云偎在谢惠娘身边,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

    说起来,自己当年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个青葱丫头啊,没想到眼下却是出落的如此标致了!钟鸣不由多看了谢惠娘几眼,柔弱中带着坚韧,已为人母的风韵中又还有少女般的青涩,这还真是大变样了。听到这孩子的话语,钟鸣觉得奇怪,便是说道:“惠娘,你母子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谢惠娘是羞的,窘的,曾经隔壁的大哥如今贵为一城之主,而她却是一个寡妇。而让她惊喜的是,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她。

    “这边说话也不方便,旁边就有个茶楼,我们不妨去那边坐坐吧!”钟鸣在石原城中,口碑是甚好的,他长的清隽,如今岁数,正值壮年,体态风雅谦和,对百姓一般没有太大的架子。

    “这……民妇不敢!”面对这样的城主,谢惠娘是自卑的,便是推辞道。

    “惠娘,你以前可不是这般胆小的,这么多年没见,今日能在此见到,也算是缘分,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啊!”钟鸣看着眼睛透亮的东东,这说的倒是实话。他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如同于无,此生的遗憾,便是没有个儿子,但在家里那人面前,却是半点也不能说的。

    谢惠娘听钟鸣这般说,也有些心动的,便是点了点头道:“也好!”

    毕竟是以前的老邻居,钟鸣又是一副没有架子的样子,谢惠娘心里的疙瘩也渐渐解开了,加上东东天真的童言,倒是让气氛渐渐缓和起来。

    谢惠娘说了自己的遭遇之后,钟鸣很是同情,听谢惠娘说娘家人搬走了,是一个信都没有留下,钟鸣便是表示会帮她留意去找找的。再听说谢惠娘现在在别人家里做事,钟鸣便表示很是可惜,两人说起了年少时的往事来,说着说着,似乎是连时间都忘记了。

    东东也很听话,没有去催促,但是咕咕的肚子叫,却是将谈的很开怀的两个人带回了现实。一看天色,钟鸣不由一惊,糟糕,这么晚,还没有差人回去说一句,玉琳一定生气了。

    “钟大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谢惠娘柔柔说道,这称呼也是改了。

    “嗯,那你们便回去吧,我会派人去查看你娘家搬哪去了。”钟鸣心里有些乱,便也不挽留,看情形,他也是着急回去。

    这夜回去,玉琳果真是有些气恼,钟鸣便说是遇到了故人,谈的有些久了,玉琳也作罢,并没有深究,这倒也相安无事。

    而那边谢惠娘却是真的有些感叹的,那昔日邻家的大哥哥如今是位高权重,听说夫人还是当今公主,不过,她记得以前他娶的好像是另一个。不管这些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记得她,这倒真是奇的。

    日子还是照样过,钟木香已经拟好了转让集广堂的契约书,挣扎了几日后,便是决定约卫玄歌出来,告诉他名字也好,那样倒也绝了他别的念头,自己一个和离过的女人,那样的世家子弟,谁还会在意呢?但是,还有一个顾虑便是当日她跟卫玄歌的赌约,也是涉及到集广堂的,明日约他出来谈谈,看看能不能商量。“把这信交给玄歌公子!”唤来杜远,钟木香交代道,她约了卫玄歌明日去悠然居喝茶,那人应该会赴约的。而集广堂那边,自己也是全权交由景黛了。

    杜远接过信,应答了声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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