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娴虽推脱着,但是心底却也是想见见的,上次在原家,那人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也让她心中郁结了几日。

    “不忙不忙,这大过年的,一家人正好聚聚不是吗?”钟木香说道,上次石逸梵见着钟韵娴还紧张了,不知道这次会怎样!“想来妹妹倒还要在家中待上许久,既然妹妹与相公是旧识,闲来无事,正好叙叙旧吗?”

    “姐姐这话何意,妹妹怎听不明白?”

    “原家公子要守孝三年,妹妹这三年不就要待在家里吗?”钟木香是故意说道的,她便是看不过钟韵娴那一副无时无刻不气定神闲的淡然,她少年老成的华贵。

    钟韵娴顿时停住了脚步,她跟原书宸的事情唯有家中父母知道,这钟木香从何而知?

    “妹妹怎么不走了?得知妹妹与状元爷两情相悦,姐姐心中很是欣慰,可是原家突逢事故,累的妹妹还需等三年啊!”钟木香将三年二字故意拉长,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三年啊,状元爷啊,那可是抢手的啊!

    于钟家人来说,钟木香跟柳氏都是柔弱的,可欺的,钟韵娴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她不嫁石逸梵,塞了钟木香过去,也是想着,钟木香那般柔弱的性子定是不讨喜的,就算真的讨喜了,那也算是她自己福分好。可是,当真的发现钟木香过的很好,让石逸梵倾心的时候,钟韵娴心里又不好受了,才不过数月期间,那男人就忘记他曾经的许诺了吗?她一向是家中的娇娇女,是整个石原城的大小姐!没有人在她面前能够那么的面露幸福,不该比她幸福。而钟木香说起原家的事情,听在钟韵娴耳中是极为的刺耳的,仿佛是在嘲讽她一样!

    “你从何得知此事?”钟韵娴停着不在前进,开口问道。

    钟木香也停下了脚步,回转过身,一副恭喜的口气道:“妹妹当真好福分啊,竟与状元爷情深意重,相信妹妹等待三年也是值得的,这今后可是状元夫人!听说状元爷是直入翰林院,过些年,说不定还能做宰相,妹妹以后可是富贵非凡啊!”

    越是听钟木香这般说,钟韵娴心里便是越冷上几分,说不清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得钟木香的笑容非常的讽刺。“姐姐,你可知你的姻缘,是我施舍的!”冷冷的,钟韵娴开口道,仿佛是要将钟木香从幸福的顶端打下来。

    钟木香先是一愣,缓缓收敛了笑容,一副震惊的神色,心里却是明白了,这钟韵娴是公主病啊,她绝对是将她自己当公主的,若是她幸福了,便由着别人幸福,但不可以比她好;若她不幸了,那也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幸福的。眼下,自己的三言两语刺痛了她,她便是抬出旧账来了,先前不是说她跟石逸梵只是朋友,让自己不要多想吗?“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故作不解困惑的,钟木香问道。

    “莫非姐夫是没告诉你,他要娶的本是我,不是你吗?”钟韵娴想看钟木香的笑脸垮下去,她轻昂着头,面上倒是浅笑倩兮,只眼里是有些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