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杨昔豫疑惑地看向杨氏。

    他在侍郎府住了几年,闵老太太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他一清二楚。

    那天他昏昏沉沉,没有听见老太太是怎么吵怎么骂的,但能在不足半个月里,让老太太低头,把说出来的话都咽下去,自家姑母的手段也是厉害了。

    杨氏看得明白,倒也不诓他,实话实说道:“要不是你姑父挨了训,又闭门思过,老太太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闵老太太再阴阳怪气、咋咋呼呼的,摊上徐砚的事儿,还是只有低头一条路。

    总不能为了点姻亲间的不睦,真的断送了儿子的前程吧?

    杨氏以让魏游留京念书给魏氏卖了个好,妯娌两人一道跟老太太周旋,费了些功夫,总算成了。

    杨昔豫颔首道:“真是难为姑母了。”

    “你晓得姑母用心就好,”杨氏叹气,话锋一转,提了正事,“云锦那丫头,做事不周全,脾气上来了就不讲理,可说到底,总归是我跟前养了四年的,她的性子,我是晓得的……”

    提到顾云锦,杨昔豫的脸色沉了沉。

    杨氏道:“流言嘛,他们现在看热闹,等真的成了事,你娶她进门,那所有的都是小儿女的打情骂俏。”

    杨昔豫的唇角颤了颤。

    那么重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这是打情骂俏?

    杨氏沉声道:“你要是看不上云锦,你不妨告诉姑母,京中门当户对又与你前程有益的人家,你看上了谁家的?谁家的姑娘能听话,能由我们杨家拿捏?只有云锦,你明白吗?”

    杨昔豫默默点头。

    拖了两日,杨昔豫等脸上的伤势再也看不出端倪的时候,这才到了北三胡同。

    念夏正在院门外与邻居家的小丫鬟剥着瓜子聊天,眼瞅着一辆马车在自家院外停下,车帘撩开,露出杨昔豫的脸,和半车礼物,念夏吓了一跳,一把扔了手中瓜子,三步并两步冲进院门,又嘭的一声关上。

    沈嬷嬷听见动静,探头高声道:“做什么呀?”

    念夏小跑着过来:“黄鼠狼来了。”

    “什么?”沈嬷嬷一头雾水。

    念夏磨了磨嘴皮:“哦,是豫二爷来了,他还备了半车礼,这不是黄鼠狼来拜年了吗?”

    “我们这儿可不养小鸡。”顾云锦从屋里出来,咬牙道。

    前回杨昔豫被她揍成那样,她以为杨氏和杨昔豫总该消停了,没想到,竟然还敢上门来,可见是下手还不够重。

    沈嬷嬷颔首,道:“姑娘说得是,奴婢把他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