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有钱的,小人兄弟两个穷光蛋,要告衙门连状书都没银子请人写。
那个相好的,那个相好的,小人认得,有一回小人给铺子里送货时见过她跟她娘,她就是中军都督府佥事贾桂的女儿!”
这话一出,如一声惊天霹雳,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起先还当是一出普通凶案,后来听到“偷看”二字,不少人还挤眉弄眼的,当作风流故事听了,直到最后那相好的名字一出,这才被当头一棒。
这是要告官家了呀!
“贾佥事的女儿?那还是个姑娘呀?好像还没有许过人的。”有人道。
“这一盆脏水泼出去,姚大,你胆子真不小。”
“句句实话!”姚大直直看着蒋慕渊,一字一句道,“小公爷,小人没有说半句假话。”
蒋慕渊没有出声,只是目不转睛看着姚大,而后偏过头与匆忙赶来的衙役道:“我要启程去两湖,这案子到底如何,还请绍大人仔细断一断。”
姚大一听蒋慕渊要走,当即着急起来。
蒋慕渊道:“绍大人办案公允,你说的若是真话,自不会放过凶手,若是假话,那后果你自承担。我只应你一桩,等我回京之后,我会调看这次案卷,不会不闻不问。”
边上的百姓也帮着劝道:“年前就晓得小公爷要去两湖了,今儿个也是正好赶上,不是故意不管你的事儿,你赶紧还是先去看看你弟弟吧。”
姚大张大了嘴,想再说什么,最后也只能重重磕了头,与衙役说起了那钱举人的住处。
寒雷打开水壶,蒋慕渊冲去了手上血迹,牵了马往城外去。
孙恪随他一道走,等出了城之后,他才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怪,”蒋慕渊对小王爷没半点隐瞒,直接道,“不觉得跟年前的事情特别像吗?一个板子出来的。”
孙恪笑得高深莫测,而后压着声儿道:“昨夜我遇上贾琮了,就是贾桂的儿子,行色匆匆,似是在找什么。
我这会儿估摸着,他许是在找她妹妹,她妹妹应当是不见了。
可要说贾姑娘是那什么举人的相好,我不信。
前几天皇祖母说过,再过几日要看几个官家女给孙睿当侧妃的,其中一个就是贾姑娘,贾家那儿应当已经得了信了。
这个当口上,贾姑娘会蠢到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