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吻,心里一烫,没有推开他。

    不过,蒋慕渊也只是大胆了些,并没有过分,最后轻轻在顾云锦耳朵后啄了一下,也就松开她了。

    他此刻才注意到顾云锦的双颊,绯红一片,像是晚霞都落下来了一般,而刚刚被他亲了亲的耳垂,更是红得滴血。

    伸手捏住了那通红的耳垂,蒋慕渊揉了揉:“羞成这样?”

    顾云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没有躲开蒋慕渊的手,只好瞪了他一眼。

    她是害羞了,哪怕从前嫁过人,但现在的心境与当时截然不同,那颗小芽儿跟雨后的春笋一般滋遛滋遛往上串,连心跳都平稳不掉,更别提脸红这种自个儿控制不了的事儿了。

    小姑娘的眉梢眼角都红着,这一眼横过去,不止没有威力,反而勾得人心痒痒的。

    蒋慕渊不禁失笑,也不敢再逗她了。

    再逗下去,受罪的是他自己。

    可人心就是矛盾,一面晓得逗不得,一面又舍不得放开,只好将人不松不紧搂在怀里。

    一时之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谁说话。

    突如其来的安静叫外间守着的念夏心里直打鼓,她刚还隐约听见姑娘与小公爷说两湖事呢,怎么就没有声了?

    她想蹑手蹑脚绕到次间里去看一眼状况,可她动作再轻,肯定也逃不过习武的蒋慕渊的耳朵,念夏怕打搅了人,不由进退维谷。

    好在,里头又有了些动静了,虽听不清说什么话,总比不声不响的好。

    蒋慕渊在与顾云锦说之后的安排:“豫南府倒不麻烦,一旬左右就能办好,我就是去压个阵,大小事情有黄大人在,只是后续还要再回两湖,毕竟动了那么多大小官员,在新官上任之前,多少会有些动荡。”

    两湖这一整年都安稳不了,灾后重建不是简单说说的,无论是田地整治还是灾民安置,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更需要现管的人手。

    而人手是如今不能一步到位的。

    “等开春之后看看,若无疫病复发,太医院的人会陆陆续续调回京城,”蒋慕渊道,“工部的回不来,去年整理惨剧,冬天又不好做工,等天暖了后才会重修堤坝,新调任的官员怕是不懂水利,还少不了工部的官员临场看着。”

    顾云锦听完,张口想问蒋慕渊何时回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