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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越来越长。顾云锦与蒋慕渊在园子里说了许久的话,太阳也没有下山的意思。
好在没有到酷夏,树荫下不算晒人,倒不会热得受不住。
蒋慕渊以为日头长了也好,只要天色不转暗,他就正大光明地留在这儿,也没有哪个会来赶人。
可有好的、亦有不好……
日头太长了。
若是冬日,哪里需要这般麻烦,天黑了之后翻过院墙便是了。
在顾云锦的屋子里,除了守在外间的念夏,眼前只这可人的小姑娘,可以轻轻拥入怀中,浅浅啄她唇角。
这些念头一泛上来,说不心驰神往,那就是骗人的。
只是,心里再存着亲近的念头,此刻也不能付诸行动。
除了一瞬不瞬看着顾云锦之外,能做的就是仗着宽大的衣袖,一点一点摩挲她的手掌了。
顾云锦正说着先前与寿安郡主去骑马的事儿,突然掌心又麻又痒的,她下意识地就想抽回来。
倒不是害羞。
顾云锦多活过那十年,晓得夫妻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拧捏婉转的性子,彼时只觉得不自在,而不是羞涩。
与定了亲的未婚夫君十指交握,在十年后的顾云锦眼中,实在不算什么。
况且,她也是喜欢蒋慕渊的。
心里的那颗小芽儿冒出来之后,哼哧哼哧生长得十分愉悦。
本能的一抽手,原以为蒋慕渊扣得紧,该是纹丝不动的,哪知道他突然松了劲儿,相扣的指尖脱开,他的手掌握在了她的手腕处。
不止是握住了,还一寸一寸地往上探,他指腹上粗粝的茧子划过皮肤,痒得顾云锦下意识地又想躲。
这一次,自是躲不开的。
蒋慕渊袖子宽大不假,可顾云锦穿的是窄袖,大手挪到手肘下方,就再也挪不上去了。
他似是可惜又似是意犹未尽,喟叹一声。
顾云锦嗔他:“我与你说郡主,你倒好……”
闻言,蒋慕渊自个儿也笑了,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的全是她:“手腕细腻如凝脂,手掌却有不少茧子,摸着比前回粗了些,可见这几个月没有偷懒。”
顾云锦一怔。
蒋慕渊又道:“这几处是马绳磨的,这个位置是练了棍法,虎口和指尖,射术也没有拉下。”
他的手已经重新收到了顾云锦的手上,随着话语,一处一处说与她听。
顾云锦清楚一年来,她的一双手的变化,这些是她努力练功的成果,她不觉得不好,只是突然听蒋慕渊讲起来,才意识到变化颇多。
“长茧子了,以后也不可能柔若无骨。”顾云锦道。
“嫩肉不经磨,”蒋慕渊道,“这样挺好,你日复一日地练功,若手上还嫩滑,要多受好些罪的。”
练功虽苦,但顾云锦坚持,蒋慕渊自不会阻拦她。
习武虽无捷径,但相对平坦的路子还是有的。
他比顾云锦有经验。
蒋慕渊抬起两人牵着的那双手,把顾云锦的手心摊在眼前,认真看了两眼,问道:“这个位子不该起茧的,前回似是还没有,这几个月里冒出来的……
云锦,你是不是从棍换作枪了?”
顾云锦颔首:“换了一个月了。”
“怕枪头伤着你自个儿,不自禁的,握枪的手势、力道、角度都有些变化了,这才会让这里磨起来,”蒋慕渊细细与她讲解,“你莫要太过谨慎,改明儿再问问你哥哥,让他们给你指点一番。”
顾云锦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