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儿笑那个,他们的话,你也听?”

    “你不听?”徐老太爷撇嘴,“你不听,你怎么在这儿拿他们骂金王两家的话下饭啊?”

    闵老太太被堵着了。

    她很想冲出去跟满城百姓说说“骂要骂到点子上”,眼下明明就该骂金老爷、王甫安、杨家老太太,那么多花样可以骂,做什么揪着她徐家这点儿事儿说道?

    闵老太太就不明白了,这事儿与顾云锦、徐氏都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小公爷出手相助,那是小公爷的事儿,怎么到头来,好名声全落到她们头上去了。

    可眼下实在不是徐家胡乱发声、把京中舆论带偏的时候,前几天徐砚耐着性子与她说的“低调”、“忍耐”,老太太多少听进去了,因此她只能硬生生忍了。

    只是,不晓得是气的、还是前段时间的流言昭雪了让她松懈了,歇了一个午觉之后,闵老太太病倒了。

    这病来势汹汹,午觉睁开眼睛起,就愣是下不了床了。

    杨氏和魏氏得了信,前后脚过来,见到闵老太太那病容,两人心里都咯噔一声。

    病得不轻呐!

    徐砚在衙门,自是唤不得,只魏氏让人急匆匆去寻了徐驰。

    大夫先到的,一番诊断后,仙鹤堂里支起了药炉。

    徐驰得了消息,也顾不得生意,赶紧回了青柳胡同。

    很快,东街上都知道闵老太太病了,且病来如山倒,需要养上一些时日了。

    “到底是亲娘,这是替徐侍郎操心操的吧?”

    “许是叫大伙儿骂的!”

    “不可能,”有大娘抱着手臂哈哈大笑,“去年春天,满京城骂她刻薄继女,骂她快天黑了把顾姑娘赶出侍郎府、还让个婆子去北三胡同大呼小叫,前前后后骂了有一个多月吧,人家老太太没有半点事情,精神倍儿棒!

    那等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今日能因着我们这几句骂,就倒下了吗?”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有人笑着问:“大娘说得有理,那照大娘看,她怎么就病了呢?”

    大娘道:“可能是被杨家给气着了吧?

    杨家到现在都不吭气,徐家骂回去吧,成了得理不饶人,姿态上不好看;不骂回去嘛,又实在憋得慌……

    就侍郎家老太太那芝麻大的心眼,能不憋屈死吗?“

    众人笑得更欢快了。

    而杨家里头,老太太得了这个消息,整个脸拉得老长。

    这几日的流言蜚语,杨家老太太不是没有想过对应的法子,她想着观望几日,不行就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