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见季时禹来了,江甜一脸不爽和嫌弃,抽走赵一洋手上的雨伞,就嚷嚷了一句:“我和怀音一把伞,你们俩一把。”

    她人还没走过来,已经被赵一洋一把抓走,伞一撑,直接蛮力搂着她进入雨幕之中,期间她多次回头,也听不见在说什么,全数被淅沥的雨声掩盖。

    江甜和赵一洋走了,池怀音不得不一个人面对季时禹。

    他手上拿着一把长柄黑伞,站在离她大约三步之遥的地方。

    暖风夹杂着雨丝吹到池怀音的裙摆和脚上,溅起来的污水落下一个一个印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季时禹与池怀音并排站在屋檐下,他侧头看向池怀音,举了举自己手上的伞:“你打伞,我跑过去。”

    池怀音看一眼外面,雨越下越大,天空悄无声息就暗了下去,天宇变换,落地的雨滴飞溅出铿锵有力的水痕,再看一眼那些在雨中赶路的人,各个狼狈。

    最后,她轻叹了一口气,“一起撑吧。”

    ……

    季时禹个子长得高,伞由他举着。

    两人靠得并不近,他把伞向池怀音的方向倾斜,让池怀音免于被雨丝淋到。

    共撑在一把伞下,好像被强行锁进了一个世界。

    外面是阴暗大雨的天气,伞内却是平静无雨的晴空。

    雨水从伞面淅淅沥沥滑下,成了伞外笼罩的一层细薄的雨幕。街上各种各样的花伞组成一个伞与伞之间,无声交流的小世界。让浮躁的人心渐渐沉定。

    “还没吃饭?”季时禹微微低头,看向池怀音。

    “嗯?”池怀音有些恍惚:“嗯。”

    “赵一洋说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噢。”

    两人正不知道还能聊什么,一个急着赶路回家的男人,骑着自行车从路边滑过,车轮轧过路边的积水,眼看着那些脏水就要溅池怀音腿上,季时禹一个眼疾手快,将她拉到怀里,两人瞬间调了个方向。

    “小心——”

    俗不可耐的剧情,却还是这么上演了。

    季时禹单手抱住她的后腰,手上仍举着雨伞,免于她被雨淋湿。

    她一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投,距离那么近,不管是他身上的气味,还是他的五官轮廓,甚至是他骨骼的每一寸起伏,都是她灵魂深处都不会忘记的熟悉感。

    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略微冰凉的皮肤,两人都有些躁动。

    池怀音本能推开他,他怕她摔倒,稳稳将她扶住。

    伞下的平静终于恢复,只是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大。

    噗通、噗通、噗通。

    伞下的晴朗天空,带了几分绯红的颜色。

    四处都下雨,赵一洋选了一家菜馆吃饭,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下午五六点,正是吃饭的时间,四个人等了有一会儿才终于腾出了一张角落的桌子让他们落座。

    季时禹和赵一洋最近仍然在跑资金,并且不是很顺利。

    赵一洋起先只点了几瓶酒,没多久就被喝光了,又叫了几瓶啤酒。

    原本只是吃个便饭,到最后就那么喝上了。尤其季时禹,以前喝酒从来不会过量,今天却这么无声地一瓶一瓶地喝下去。

    在角落的桌上,显得格外落寞。

    想来他最近失意的状况,对他也有些影响。

    桌上的小菜季时禹几乎没怎么吃,就着炒花生米就喝了不少啤酒。池怀音看他一瓶一瓶地下肚,不由皱了眉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时禹终于成功自斟自酌,把自己喝茫了。

    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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