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瓷盆,准备去打点水,大略给他擦一下。

    她刚转身要出去,身后一阵窸窣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抱住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瞬间将她包围,刺鼻又醉人。滚烫的身体粘在身后,女人柔软的身体和男人肌肉紧实的身体紧紧嵌在一起,密合无缝。

    季时禹的手紧紧抱在池怀音腰间,那种触碰有些微微的痒,她不自在地扭动,他却把手臂收得更紧。

    季时禹的头蹭在池怀音颈间,距离的亲密有些过火。

    池怀音缩了缩脖子,不自在地唤了一声:“喂,季时禹。”

    温柔而低缓的嗓音,甜得像是将士将要上战场,家中妻子眷恋的叮嘱。

    像千足虫一下一下挠在季时禹心上。

    季时禹更放不开手去。

    “放开我。”池怀音手上还拿着搪瓷盆,语气已经严肃了几分:“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再趁酒醉耍流氓,我就喊人了。”

    池怀音的威吓对季时禹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此刻冲动已经攻占了他的理智,他的头埋在她带着茉莉花香的秀发之中,只觉得这种靠近久违了,他不舍放开。

    整个人像火球一样,越燃越热烈,而池怀音是唯一能让他稍微冷却的冰,只有抱着她,那种持续灼心的感觉,才能稍微舒缓。

    许久,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酒醉的喑哑,淡淡发出:

    “别走,池怀音,我没有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