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蹑手蹑脚从那个狭窄的楼梯下去,穿过已经没有人的一个小小接待窗口,就走到了民宿的小庭院。

    夜里也不知是什么虫儿在低低鸣叫,夹杂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动中有静。

    刚进入黑暗,池怀音眼前还有些不适应,隐隐看到院子中有个人影,呼呼喝喝不知道在挥舞什么。

    她倚着墙,轻言细语地唤了一声:“季时禹?”

    一直用力消耗着体力的人,手上的拳路骤然停住,他并拢了双腿,直直站定:“你怎么跑出来了?”

    池怀音看季时禹大汗淋漓的,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嘛?”

    “睡不着,打打军体拳。”

    “……”军体拳?池怀音这是听错了吗?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军体拳?

    “是不是因为我,你不好去睡觉?”池怀音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占了房间就不睡,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那要不,你去睡,我反正已经睡了一觉了,可以在外面转转。”

    “不用。”

    池怀音从小到大最怕给人带来麻烦:“那要不你上去打吧?不然别人看到你一个人在这,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把你赶出来了……”

    海风悠悠而过,季时禹撇开了视线,还是一贯拽拽的口气:“睡你的,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

    季时禹走了两步,走到池怀音身边。他双手插进了口袋,半倾着身子,凑近池怀音。

    池怀音因为他的靠近,踮起脚往墙里缩了缩,但始终退无可退。

    季时禹的嘴唇轻柔扫过她的耳廓,温暖而柔软,她脸色一红,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劝你赶紧上去睡觉。”他的声音低沉,语气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不然,我就要好好想一想,一男一女,在床上的军体拳,是怎么打?”

    “晚安!”

    此话一出,池怀音再没犹豫,一阵风一样跑了。

    ……

    季时禹一只手撑在墙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池怀音掩面逃走的糗态。嘴角不觉带了一丝笑容。

    一套拳打完,身上流了些汗。凉凉的海风拂面,终于让季时禹的脑子清醒了下来。

    闭上眼睛,鼻端仿佛还留有池怀音身上的气息。

    季时禹有些疑惑,都是在外逛了一天,她身上怎么一点汗味都没有,还是那么香?

    那是什么香味?

    栀子?还是茉莉?

    女人都这样吗?

    季时禹觉得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看来还要再打一套军体拳。

    *******

    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是好在他们第二天还是顺利地回了学校。

    池怀音安全回到宿舍的时候,江甜两个眼睛的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

    一看到池怀音好好地回来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哭,声音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我的姆妈呀,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这一晚上都没敢睡觉,简直不知道怎么跟院长交代,我刚还在做思想工作,准备一会儿就去找院长坦白了。”

    池怀音想到江甜这么牵挂自己,还是挺感动:“我没事,昨天错过了最后一班船,不得不在岛上滞留了一夜。”

    池怀音在外睡得不惯,也有些累了,拿着自己的脸盆准备去水房。

    江甜跟在她身后,还有些不放心,问东问西的:“话说,你和季时禹怎么回来的?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说起昨天,池怀音的脑子里瞬间想起两人脸对脸,还有季时禹说的什么两个人打的军体拳,面上微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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