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人是别有目的,所以来亲近他。

    她对他越好,他就越烦。

    装好人装久了,也不自觉放了点真心进去。听说她跟季眠见面,他心里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而是担心她。

    越来越不正常。

    想要更了解她,想知道她藏着什么秘密,想剖开她的脑子看透她每时每刻的想法。

    她为什么去找季眠,季眠比他好吗?

    权利,除了那让人趋之若鹜的权利,季眠就剩空壳了。

    季眠没有灵魂,季眠是没用的傀儡、废人。

    他不跟他争,因为他不需要权利,权利会带来那些无聊透顶的假笑和阿谀奉承。

    但,有了权力的话。

    不管凌宥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跟过来的。

    讨好他,缠着他,对他的要求唯命是从。权利,能给他现在急需的安全感。

    别去找季眠,他有的,他也有啊。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居然有点期待她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届时再无理的报复都会变得合理,她罪有应得。

    顾九歌把目光移向身边的凌宥。

    冷色的光撒落在她分明的锁骨上,宽大的睡衣下,团成一团的身形异常瘦弱。

    黑发衬得脸颊一片洁白如玉的美好,她薄薄的唇紧闭着,宛如端庄沉睡的公主,等待一个真爱之吻。

    心里忽然冒出一股邪火,被她扣到最上一格的扣子忽然变得碍眼起来。

    虽然上一次在浴室亲手摸过,但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了,凌宥真的是男生吗?

    眼见为实吧。

    顾九歌勾了勾嘴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到她领子下方。

    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第三颗。

    衣服随着滑动落下,再裹不住那圆润羸弱的肩头,她的肌肤比他见过的女人还要白嫩,胸前却的的确确是平的——平得可以开飞机了!

    这个乳量……再怎么贫乳和没有发育,对于一个女人,都说不过去吧。

    粉色的小小一点露出端倪,可爱得不像话。

    他用手拢住那里,轻揉了一下,它不老实地开始变得坚硬,像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含羞草,不懂危险地用自己的绵绵之力抗拒他。

    “不听话。”

    指尖用力点住圆点,捏了一下。

    “唔……”

    凌宥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喉咙含糊咕噜着。她挣扎了一下,仿佛要转醒,又被睡意不急不缓地压回去了。

    怎么连呻.吟都像是在撒娇,痒痒的,真诱人啊……

    顾九歌脸色酡红地帮她拉好衣服。

    ?

    那是什么?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

    阴沉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锁骨下方,仿佛要把那处望穿。

    一个像发丝一样细小的半厘米红线嵌在她的皮肤里,犹如胎记。把指尖平平地贴上去,可以触摸到一点微微的凸出。

    顾九歌皱着眉头,直起身,把手按在了自己身体同样的地方。

    没有差别。

    他的锁骨下方……有一个与她分毫不差的细小红线。血色的烙印仿佛不死的诅咒,就算用刀划破,它也会连着皮肉重新长回来。

    这是,地下实验室的标志。

    凌宥,是那里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