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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教学生,那昨天的事,他们也不管了吗?”她还指望着今天找老师帮忙,阻止恶行的再次发生,那个男生太惨了啊。
“你说呢?他们管的话能成这样吗?”顾九歌的眼底写满了无可奈何:“举报诉苦伸冤,想都不要想。这个学校的活人,都是帮凶啊。”
是啊,帮凶。
凌幼灵是这个学校的活人,她也成了帮凶之一。
她藏在柜子里,自私地只考虑着顾九歌的安全,她闭上眼睛,她缄口不言,她在纵容罪行的发生。
事实就是这样。
她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能力把他缉拿归案。
“季眠,是你的什么人?”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问出口了,这件事再怎么忽略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顾九歌明显是不喜欢这个问题。听到她问,他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转过身拉开了房间的门。
“我对于他什么都不是,你只要记得这个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自顾自地走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
凌幼灵困惑地皱了皱眉头,背起书包跟上了顾九歌的脚步。
“等等我,你不方便看路,我得扶着你啊!”
顾九歌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一路上都不跟她说一句话,不过还是同意她扶的。
凌幼灵扶他是用一种太监扶太后的方式,恭敬地跟在后边,慢他半个身子。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走得一脸肃然。
学校的早晨一个人都看不到,像他说的一样。
班级里倒是坐了一个。
坐在第一排的黑脑袋微微地瑟缩了一下,仍旧没有抬头,仍旧是昨天那个反应。
凌幼灵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里让他这么害怕?
有顾九歌在身边,她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就主动地上前跟发抖同学搭话。
“同学你好,我是新转来的人……你在看书吗?”
这明显是一句废话,也不知是哪里吓到了发抖同学,竟让他抖得更严重了。
他点了下头,头已经低得快缩到脖子里去了。
“我叫凌宥,你叫什么?”
凌幼灵对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如果头顶有长眼睛的话,大概是可以的吧。
“吴、欺。”声音又细又小。
“走了!”
一双手自然地搭上了凌幼灵的手背,顾九歌用大拇指扣住她的手心,把她往教室外带。
她接下来想跟吴欺交流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这到底是谁家的偶像,怎么这么任性啊!终于舍得跟她讲话了吗。
明明来的路上她拼命找话题,他都跟没听见一样,这边跟别人才说了两句话,就又拉她走。
走到教室外没有十秒,顾九歌就愤怒地甩掉了凌幼灵的手。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痛痛痛!
他没法低头,不知道控制甩手的力度,正好让她的小拇指直戳向墙壁,痛死了。
这到底是谁家的偶像,落个枕就性情大变了,到底怎么了呀。
凌幼灵悄悄揉着小拇指,回答他:“才不是呢,从小到大我只搀过你一个人,你落枕了不是吗。”
“我是说,你找人搭话的事。”他懒得看她,也极有可能是他的头转不过来:“你就这么热情,这么自来熟吗?说不知道规则,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是和红区那些来攀关系的像了个十成啊。”
“攀什么关系?我只是看那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