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自己清楚,那是他酒后留下的种。
想到两个女儿都跟他离了心,何志标差点没有哭出来。
他这一辈子做过两件糊涂事,结婚前喝了回酒跟罗碧群躺在了一个草堆里,后面还有了秋水。
再就是对佩儿这个女儿,不管不顾十几年,他以为只要努力多挣钱就够了,那知道罗碧群根本没好好对她,搞得父女离心。
可他自认为没有亏待过秋水,也没有对罗碧群不好,这两个人有了新地,居然毫不犹豫的将他跟儿子抛下了。
当然何志标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心里再酸也忍着,可架不住半碗酒下肚,喝着喝着,突然端着碗就哭了起来。
桌子上的另三个听见那嚎嚎的哭声,都傻眼了。
他刚刚不都吃得开心么,怎就哭上了。
如果是别人受了委屈,那肯定是有啥说啥,恨不得将心里那些酸楚都说出来,让众人知道个明白,再评评理。
可这位不一样,从小就是老实沉闷的性子,自从死了头一个媳妇,性子更闷了,一棒子下去都打不出个屁来。
所以现在他除了抓住桌子边儿干嚎,那是啥话都不说,何勇子上去劝他也是无济于是。
何佩儿看见他一把鼻水一把泪的直皱眉,赶紧扒了些菜到夏麟的碗里。
“爸,大过年的你就收声吧,一会那些口水指不定就流菜碗里去了。”
别说何佩儿没好气的数落她亲爹,只因心里对他的隔阂那是跟万里长城比也不差了,现在能叫他一声爸,过年回来看他一眼,那都是仁至义尽。
女儿嫌弃他这个当爹的邋遢,何志标立马就不哭了,只不过酒还是没停,喝两口磨叨一句,都是说些他们小时候的事。
他这酒瘾儿一直持续到下午,所有人都下桌子了他还在上面喝。
何佩儿也没有管他,只是原本想着让小弟下午去家里给他做点好吃的,这样下去估计也不成了。
何佩儿收拾了一下厨房,让何勇子去请牛车,本打算走了,却没有想到她二叔一家在这个时候推院门回来了。
自从上次在何秋水的婚礼上被这个二侄女怼了,何志云两口子心里那是相当的不开心,现在见到何佩儿也是闷着个头,连招呼都不想打。
倒是何秋菊比较热络,还问何佩儿几时来的,让她多在娘家待几天。
自己这个小堂妹真是一个活宝,上次学校的事前半段何佩儿也是知道的,明明就是结下了天大的仇,她还跟没啥事一样来跟你说话,这心机和性子无人能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