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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出门就会看到男人的身影,此刻那地方已经空空如野,只留下一些轮椅滑动的痕迹。

    “夏麟……”

    何佩儿大叫了一声,她面如死灰,惊慌的眼神混杂着无限的恐惧,整个人像疯了一下冲过去。

    左右都无人,只有一个仓皇逃跑的背影。

    那个男人是吴从军,何佩儿心底发寒,想也没想就一头栽进了水里。

    冰冷的河水还是刺骨的寒,何佩儿在水底先看到了陷进泥里的轮椅,她的心脏像被重锤袭击,苦闷加喘不过气,等一口气喷出,嘴里瀼进去好几口凉水。

    平静的河面水底暗涛汹涌,这一带不光河床深,能见度也很低。

    想到夏麟的双腿残疾,掉下来连自救都不可能,何佩儿连浮出水面换气都不想,心中只有唯一的一个意念。

    找到他,救他,就算自己葬身于河底也不想要他出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没有找到夏麟的那绝望和恐惧浸蚀她的内心,何佩儿感觉自己眼中的世界也开始慢慢变白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下水多久了,脑中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唯独清晰的只有那个男人的笑容。

    何佩儿想伸手去抚他的脸,接触到的却是水波幻影。

    夏麟你在那儿?

    如果说这河底就是今生你我两人的葬身之地,我宁愿这一年的时光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境。

    梦醒了,我还是那个杂技团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老大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偶尔路过你所在的城市,给我一次机会与你偶然相遇,我便足以。

    何佩儿轻轻笑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下沉,她仅有的一点力气也只能是将自己的眼睛闭上。

    就算是梦也好,也不要死得太难看。

    红黄两种绒布搭建的舞台,雷耳的掌声,一声声叫好的吆嗬,让台上的何佩儿有一瞬间恍惚。

    强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而此时,周围的一切也慢慢开始变得清晰可见。

    这是前世杂技团的舞台,这个伴随了她很多个日夜的地方,她的记忆非常清晰。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难道之前的种种真的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可那种感觉明明是如此的真实,她跟夏麟……

    “如新师姐,你还愣着干嘛,该表演了。”

    额头上绑着个红布条子的小年青人撞了一下何佩儿的肩膀,用眼睛示意的了一下舞台中间的那个可以躺下一个人的长宽凳子,完了自己扛着一个大铁锤在台子上面向下面的观众揖手。

    何如新?

    这是她前世进杂技团报出的名字,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改过自新,从新做人。

    可现在……

    何佩儿的精神有些恍惚,虽说之前在生死关头,她真的希望那是一场梦吧,可直正梦醒,她又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因为一些你认为已经拥有的东西,突然之间就成了一场梦,那种失落跟不甘,还不如你一直没有拥有过。

    收获过爱情才知道失去感情的那一种痛苦,感受过美女好才能明白落魄时的疾苦。

    何佩儿默默的躺在了长凳子上,目光盯着天空让如火娇阳完完全全照在她的脸上,此刻她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想感受这一刻的温暖。

    之前她的梦境就是从这里开始,她还一度以为自己是重生了。

    可现在……

    何佩儿轻轻闭上眼,握紧双拳暗暗运气用力,胸口碎大石这个绝活的关键她还记得,而且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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