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的那个杂技团吗?
抱着怀疑跟好奇,何佩儿问了一下详细路线,风景什么的她也不想看了,先去看看那个杂技团。
出了旅馆门到路口去等汽车,赶上中午那班车坐差不多二个小时到另一个镇。
何佩儿下车之后还真在站牌处看到了一个大广告,手写的,黄底红标大黑字,如记忆中的样子,抬头几个大字绝对是杂技团的名字。
“侯马杂技团。”真的是自己前世待了十几年的地方。
何佩儿眼眶红了,两辈子都会遇到,原来她跟这地方真的有缘。
前世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今生又何尝不是。
按着海报上面的指示,何佩儿去到了公社边上的一个大广场。
杂技团的舞台还是上一世的老样子,红色的木台子,两边挂着彩旗,灯光已经拉好,一会表演的时候还会盖上围布,至于演员们的换装跟准备,都会在后面的几个大帐篷里面完成,要是不下雨,吃住都会在里面了。
现在这个时间还没到戏开场的时候,不过场子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那些人提前来都是为了能占个靠前的位置。
何佩儿站在旁边看了会,最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先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她买了一双大棉鞋,外加一个满大街的红格子布围巾,好将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换掉,至于衣服,供销社没有成衣卖,她去附近的裁缝店找老板买了一件旧衣服。
有人过来买旧衣服,还最好要带补丁的,那老板也是莫名其妙,但人家给的钱都能做件新棉衣了,这么好的生意那有不做的道理,乐呵呵的收下,还真找了件带补丁的旧衣裳给她。
何佩儿借着裁缝店的地将衣服换了,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她这是一朝被打回原型,又变成村里出来的小土妞了。
就是这张脸变不回去了,白里透红的,还带着点婴儿肥,好在昨天晚上哭过,眼睛又红又肿,看着精神头也不咋好。
从裁缝店出来,何佩儿又回到了广场上,摸出几张零票子想去买张票。
“芬,同志,给一张。”何佩儿舌头打结,前世习惯了十几年的名字,刚刚她差一点就叫出来了。
售票的是专管团内财务的李芬,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人人都得称一声芬姐,谁让她手握财政大权呢。
何佩儿前世当厨娘的那三年可没少跟她打交道,没办法,要在她手头支钱买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