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碧群说完之后半天也没吭声,只坐在床沿上吧嗒吧嗒抽叶子烟。
一个闷葫芦性子,一天说不了两句话,自己说了半天也不吭一声,要不是为了钱,她真想拧着他耳朵问他是不是耳聋了。
“老何,这事情我都跟你解释半天了,佩儿的婚事明明就是为她好的,男方是城里户口,早晚都是要带着佩儿进城享福的,你要是再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她现在过的日子,去问问夏家是不是城里过来的,看看我是不是真如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心肝黑,将续女往火坑里面推。”
何志标倒是很想过去看看,但女儿当初将何家恨成那样,连回门都没有带女婿回来,他有那个脸去吗?
罗碧群还在继续,“婆家给她找最好的,婚宴也办得风风光光,说好要补偿给秋水的嫁妆也给她抢了,连礼金也要去了一大半,你说这事情谁吃亏?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可怜我的秋了,有爹不能认,从生下来就跟着我吃苦受累,是你亲生的却只能当续父……”
说着说着,罗碧群就开始嘤嘤的哭了。
当年罗碧群未婚怀上何秋水的事情是拿捏何志标的杀手锏,这么多年过去了万试万灵。
果然何志标面露难色,最后慢慢放下了烟斗。
“就算佩儿的日子过得好,可她男人是个残疾,这件事情你欠考虑了。”想起女儿在婚宴上那一声声的指责,何志标心里发苦。
他承认自己在补偿心态下偏心秋水了,对家里的事情也关心不多。佩儿性子像自己,平日里也只管闷头做事,只是没有想到,她心中原来有这么大的怨气,他这个做父亲的终归是失职了。
何志标的口气明显软了,低头抹泪的罗碧群嘴角不察的翘了一下,“现在家家户户过的都是吃不好穿不好的日子,佩儿能过得好比找个庄家汉强吧。她丈夫腿有问题又怎么了,人家城里人都不用干活的,腿不行也耽搁不了什么事。”
罗碧群说的都是歪理,何志标也清楚,但有当年的事情在,佩儿现在嫁也嫁了,所有的不满都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何志标又重新将烟抽了起来,佩儿的事已经无法再回头了,秋水的事他这个做爹的也只能尽量帮,毕竟她跟吴从军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当然是最好的,只是这么多钱……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