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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这种时候还是男人们冷静些,何佩儿深吸了一口气,从地铺上轻轻提了自己的被单出来。

    眼睛适应了一段时间的黑暗环境,就算没有光也能依稀辨认出周围的大概轮廓。

    何佩儿先去打开了门,连着门帘也一并被她拉开了,人就躲在旁边,手里紧紧的捏着被单。

    周围的环境静得出奇,在这种环境里人的各项感观都会被放大,她不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连贼人轻轻点地的脚步声都传进了耳朵。

    何佩儿感觉到那人进了堂屋,应该先去丑婆婆的床上看了下,见着没人很快就改道向这边而来了。

    那贼人的脚步极轻,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何佩儿心口上,越临近门口她的心就悬得越高,连呼吸都屏住了。

    先是一只手扶在了门框上,估计贼人也没有想到门是开着的,探了一下才慢慢伸出脚和脑袋。

    何佩儿一直忍着,等他整个人都进了屋子里才猛地将被单扑了过去,随即便大叫一声,举得木棍使劲的往那人头上、身上一阵乱抽。

    她现在庆幸这人身板不壮,身形不高,不然她能不能将被单蒙在他身上还是个问题。

    之前有多紧张害怕,现在就有多生猛,何佩儿将那人从屋里赶到屋外,听见他惨叫求饶也没有停。

    最后见着人想跑,更是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从屋檐下拖了一条绳子追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绑了。

    夏麟拎着油灯从屋子里出来,看见那个坐在地上喘气的女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还真不知道这女人疯起来是个不要命的主,叫了她好几声停手,就跟没听见一样,还死追出去,完全感受不到危险。

    十五的月亮圆似明镜,亮如炬。

    何佩儿见夏麟出来了,对着他裂嘴一笑,趴起来去到他旁边,“刚刚没吓着你吧?”

    夏麟摇摇头,“你太莽撞了。”

    就算他是个残疾也不会怕一个小贼人,但她刚刚的举动却将自己吓得不轻。

    “下次不会了。”刚刚她是憋着一股冲劲,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上那小贼要是利害一点,就算她占了先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地上的贼人还蜷曲着身体,哼哼哎哎的叫疼。

    何佩儿拎了油灯上去照了一下面,气得又向那人身上狠踢了几脚,她就说之前听见声音耳熟,原来所为的贼并不是别人,而是酒鬼家暴男朱兴平。

    “姓朱的,我何佩儿是不是掏了你家祖坟,跟你家结了仇,让你夜半三更来这里找死。”

    朱兴平现在头痛、脸痛、混身痛、连说话都有些张不开嘴。

    “姑奶奶,我求你放了我吧。”朱兴平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居然会裁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原本想着这破庙里住的不是老太婆就是残疾,他偷人、打劫、拐个女人、采个花、应该不成问题吧,那能想到这个女人个子小力气大,耳朵还像招了风,自己动作这样轻还是给发现了。

    朱兴平自从第一次见到何佩儿心就痒了,小姑娘长得比花还美,却不想已经嫁人了。

    不过男人却是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他心里窃喜,今天借着酒劲想着过来偷个香,让她尝了自己的好滋味,以后还不是得亲哥哥好男人的依着自己。

    那知却是他想错了,这女人远比他想像中的彪悍,根本惹不起。

    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放过你还不遭天谴。

    何佩儿没有费话,将朱兴平的手脚都绑结实了,完了还将人栓在树上,等天亮了再好好处置他。

    大晚上的折腾这么一出事,何佩儿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重新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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