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被赶到了阿尔汉格尔斯克。沙皇都这样做了,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暂时对我们严厉一些很正常。只要过了这阵风,东岸与罗斯的关系缓和了,那么这些官员到时候就又是另一幅嘴脸了,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

    “但东岸与俄罗斯能够缓和关系吗?还需要多久?”伊万关心地问道。

    “这个……”戈什金闻言也有些语塞,不过他很快又说道:“应该要不了多久吧,而且沙皇也完全没有与东岸彻底翻脸的意思。你看,位于北方白海岸边的小星星造船厂、位于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枪械修理所都是双方合资的,目前也都正常运营着。哦,对了,东岸——嗯,我国——开设于阿尔汉格尔斯克的商站也没被关闭,听说也正常运转着,就是不知道货物的销售情况怎么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国家对俄罗斯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影响力的,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在有求于我国的情况下,沙皇还是存在着妥协的可能性的,尤其是如今南部地区遍地烽火的情况下。”

    “沙皇陛下需要武器弹药,对吗?”伊万仰起头,问道。

    “是的,没错,沙皇需要从东岸进口廉价的武器,图拉兵工厂的产能我不清楚有多少,但就我对沙皇官僚的了解程度来看,虽然沙皇陛下异常关心武器的国产化,但以他们的水平恐怕短时间内还做不到。他们的起点实在太低了,甚至就连冶炼用的铁矿石都得从瑞典进口,所以他们现在可能还没有足够的枪炮产能。尤其是现在德意志、瑞典等地的武器制造业被荷兰人大肆扫货的情况下,俄罗斯看起来别无选择。”说到这里,戈什金似乎是为了加强自己语气的说服力,只见他用力挥舞了下手臂,坚定地说道:“是的,沙皇别无选择,最终只能与东岸缓和关系,就如同他之前的历任沙皇与瑞典、波兰、奥斯曼、英格兰缓和关系一样。这样一来,我们的日子就又会好过起来了,这点我无比确信。”

    “所以,我们最终还是能在罗斯诸地招募到足够的人手的。”戈什金接着说道:“现在唯一的麻烦是,我们在如今最能够搜罗人口、局势最混乱的南方,没有太好的关系,认识不了太多的人,这样是很难搜集到足够的劳务工的。弗拉基米尔能力不错,但在烽火连天、局势紧张的顿河、伏尔加河流域,他还做不了太多事,因为人生地不熟且缺乏这样那样的关系。在那种混乱的局面中,如果没有强力的伙伴帮助,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别说招募到大量的人手并把他们半哄骗半强制地带到顿河出海口奥斯曼人的地盘上,然后装船出海,这简直就是一项难度超高的工作,幸好政府派了一些情报官员协助我们,不然我们甚至连去到那里都做不到,因为奥斯曼人和鞑靼人都不会放行。”

    “另外,记住了,伊万,我的孩子。”戈什金这会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了,只听他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的父亲我之所以一年能在东岸挣两万多卢布而没有被那些眼红的人撕碎,这固然是由于东岸的法律和制度在保护我,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原因是,我一直在为东岸的利益服务,无论是从罗斯北方各省招募人手来东岸垦荒、修路、搞建筑,还是像这次这样派遣精干人手跟随东岸的情报官员深入顿河、伏尔加河流域,都是在为这个国家服务。所以,我才能够继续气定神闲地在这里承揽项目,并且公司越做越大。门德斯、巴蒂诺那种人,总以为我的后台是某个贵族或老爷,但其实他们都错了,我的后台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国家,这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后台,他们永远比不过我。”

    听自己父亲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如今秘辛,伊万也有些发懵,不过他好歹也是青岛路桥学校肄业的高材生了,对这些东西并不难以理解,只是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做些什么而已。如今听过了、了解了、消化了,以后大概也能更好地帮助自己的父亲打理公司和产业,而这大概也是他父亲的主要目的之一吧。

    乡场外的草地上,来自俄罗斯的劳务工们正敞着怀,用力夯实着土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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