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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在押送兵的押送下两个月前到的凤凰城,到此后,他被直接送到这个粮仓看守,这个粮仓晚间看着只有他一人,其实那些押送他过来的侍卫隐在暗处。他到此之后,所有的一切事情,包括做吃食,清洗衣物,还有粮仓进出都是他来做。
白日忙碌,夜间时常彻夜不眠,幸而底子比较好,否则,身体早就坏了下去。
他从小就开始练武,听力更是敏锐异于常人,早就听到有响动传来,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他耳中。
这里是粮仓重地,又地处偏僻,来这之后,听原来的守卫说,经常会有其他部落的人过来偷盗粮食,曾经发生多次大大小小的战斗。
前几天,就有人半夜闯进来,猝不及防之下,他还被伤了一下。
他以为又是有人过来打探或者偷盗,他放缓心绪,假意投入到抄写中,过了以后才停下,并拿过衣裳穿好,趁着窗外的呼吸缓滞,他提着长剑破门而出……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她靠在窗边,一动不动,听到声音,眼眸转了过来。
外面是漆黑的夜,窗口那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
萧越手中的剑停在女子的面前,然后硬生生的被他给收回。
“念念……”
他惊叫一声,然后只听‘啪’的一声,他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萧越活了二十多年,碰到过很多事情,哪怕在知道自己死去十几年的父亲死而复生,并且是自己最敬重的那个人时,他都犹如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在他过去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从未曾有过如现在这一刻一样,如此的震惊,以至于失态的将手中陪伴自己十几年的长剑掉落在地。
武者,手中的武器比生命还重,可此刻,面前的这个人,让他仿佛置身于梦里,让他一动不敢动。
他怕自己一动,梦境就会醒来。
从来到这里,无论他多么的想念她,可她始终不曾到自己的梦里来过,并且如此真实。
顾念长剑袭来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衣衫轻薄的男子。
“阿越。”她轻轻的呢喃,眼泪夺眶而出,在他下大狱,不知真相的时候,她哭过。
在看到他给的‘放妻书’那刻她曾哭过,可之后,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那时候,她是恨萧越的吧。
恨他把自己看成一个只能共富贵的人,恨他明明说让自己相信他,可转眼,就给了自己一封‘放妻书’还让她嫁给别人。
他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嫁吗?轩表哥可还没娶妻呢。
他如果有一分真的想让她嫁人,她就敢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立马嫁人。
这三个多月来,堆积在她心头的焦虑,委屈,气愤,担忧,思念等等情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见到他呆呆的站在那的一刻,全部化作泪水,冲出眼眶,如珍珠般大颗大颗掉落,打湿衣襟。
萧越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靠近她,停在距离她一臂长的地方。
他仿佛不敢相信,僵硬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擦拭脸上的泪水。
他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验证这不是一场美好的梦境,而她,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捻着手中的泪水,湿润温热,他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抱住,紧紧的将她按在胸前,那放在她腰际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捏断一样。
“念念!念念……”
他仿佛不会说别的话一样,只会重复的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一声声,荡在她的耳边。
“疼……”顾念靠在他的胸前,蹙起眉头,腰际的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