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我就是这段时间有点不太舒服,晚上会做噩梦,怕今晚又做噩梦,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开个方子,毕竟我肚子里还有一个,我睡不好,孩子也睡不好。”

    顾念说话的语调和平时听起来没什么区别。

    张春子松了口气,执起袖子就要上前给顾念把脉。

    把脉的过程里,顾念也沉默得很,以至于他开口说话,在着寂静的屋内,显得有点突兀。

    “大约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是有点思虑过重,王妃还是要放宽心,方子就不用开了,只要王妃放缓心绪就可以了。”

    “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要吃的好。”

    顾念手挥手,慢条斯理的道,“张先生,不是留你在京城吗?怎么又偷偷的跟过来了?”

    张春子正用帕子擦着手,闻言,道,“老头子从前四海为家,南疆还只来过一次,所以,想来看看,听说这边的巫医很厉害,想来见识一下。”

    顾念笑了笑,忽然道,“那么,当细作好玩吗?”

    顾念望着张春子,音调不高也不低,却有透骨的冷。

    张春子倏然顿住,抬眼看她。

    他这才停住,一旁的黄芪就已将他制住了。

    “说说,你背后那人是谁?”

    顾念理了理袖子,问道。

    张春子仿佛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反抗,反而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顾念语气轻慢,却很冷,“你第一次瞒我说纪氏疯了,我信你了,可偏偏她没疯。”

    “第二次,你和我说她疯了,我留了个心眼,请了太医过来诊治,是疯了,我还为此自责过,可没想到,你还是骗了我!”

    “纪氏根本就没疯,你给她吃药,以此瞒骗太医。”

    顾念继续道,“如果她真的疯了,不可能在两个月前,还能给陆总管写信!”

    随着声音的落下,顾念也走到张春子的身边。

    张春子道,“是,这件事,我是骗了你,可你误会我了,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逼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被逼的?谁逼的你?”顾念眯眼。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站在那里,背躬了起来,“我没有见过他,每次都是个相貌平常的中年男人间的我,而且一看那人也不过是中间传话的,我当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们是谁,你还这样瞒我。”顾念呵斥道,恨不能一脚踹在张春子的身上。

    “他们抓了你什么把柄?”顾念问道。

    张春子叹了口气,道,“老头子一辈子孤身一人,可我也曾是有过妻儿的,因为醉心医术,喜欢变装,我的妻子受不了,趁着一天我外出寻草药时,带着孩子离开我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四海为家,何尝不是在找他们母子,我进王府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顿。可进去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

    他们让我帮纪氏,我开始不知道要帮什么,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帮着纪氏装疯……”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顺手帮了,老头子拿性命发誓,就做了这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顾念看了他一会,退回椅子上坐下,一时间未曾说话。

    从张春子入府,她就一直怀着几分戒心。

    不只是因为他为什么恰巧会救了当年肃王部下的后代,当初萧越撒了那么多人手出去找他,都没找到。

    不是萧越的手下不得力,恰恰相反,萧越是将手下最得力的人撒了出去,可一点消息也无。

    偏偏,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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