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虽然经常拆台的女婿,这个时候发挥出了作用,他上前揽着顾念,道,

    “岳父多少年都是南山侍候过来的,你这个时候说要拨人过来,那不是看不起南山吗?他该伤心了。

    而且,岳父多大的人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出来也没带几个丫鬟,拨了给岳父,那你这边怎么办?”

    说完,他揽着顾念往外走,“岳父刚回来,要好好的休息,我们先回去,我去和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一边被他拥着往外走,一边扭头对顾世安道,“那你要好好的休息,快点好起来,可不能让旭儿看到你这个样子。”

    顾世安感激地看了眼萧越,关键时刻还是能看出来这个是亲生的女婿的。

    又能帮着圆场,还很识趣,不该问的他绝对不会多问。

    顾念跟着萧越出来后,斜睨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幽幽的道,“你觉得我很傻是不是?”

    萧越咳嗽了声,一脸诚恳地道,“为夫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在我眼里是既聪慧,又端庄。”

    ……

    萧越和顾念走后,静宁郡主就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顾世安的胳臂裹得像个粽子,知道他应该是伤的厉害,顿时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在棉被上。

    她一边哭一边道,“你傻不傻,你要有什么事,念念可怎么办?”

    她想到从前,这个傻子,为了娶他,不管不顾地跪在母亲的面前,发下无数的誓言,这些誓言不管她的生前,还是‘死后’都一一做到了。

    “阿离,从前不知道你还活着,也就罢了,如今我们在一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受伤的。”顾世安将静宁搂在怀里,轻声嘟囔。

    两人之前比这还亲密的都做过了,可中间到底隔了十多年的光景。

    静宁被他搂着,又不敢使力挣扎,怕压着他的伤口,原来的点滴涌上心头,那会有多甜,如今就有多少的酸涩。

    顾世安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鼻尖一碰,她身上颤抖,想到刚刚他将她置放进那个小坑的时候,他就如一座高山一样,矗立在她的面前,也停留在她的心底。

    此刻,就觉得他的双手似有千钧力,被他搂在怀中,眼睛一热,又落起泪来。

    静宁能听到他胸膛中传出的‘砰砰’声,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轻轻推推他,顾世安怎么肯放开?

    他道,“我好想吃了酒一般,晕陶陶的。好想是做梦一般。”

    静宁不过才刚刚收了眼泪,听他这样说,又要哭,可到底念这他的伤势,转身要去给他熬药。

    她才刚一动,就被顾世安扯住了袖子,她知道他害怕什么,他怕的,也是她心里害怕的,她低声道,“我不走。去给你熬药。”

    就这样,顾世安也没有搬回顾念他们的院子里去养伤,而是在新的院子住下了,静宁在一边服侍着。

    她的手,用了张春子的药,果然没几天就好了个利索,但顾世安是伤筋动骨,却得好生将养。

    顾世安一只手打着夹板,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坐在榻上看着,静宁立在他的身边,见他一手不方便,就伸手帮他翻书,一页看完,就立即翻页,默契地好像一个人一般。

    晕淡的烛光笼罩着二人,顾世安手指碰到她的手,忽而覆盖在那掌心带着茧子,手背也不是多么白皙的五指上。

    静宁微微笑了下,低下去的双颊浮出一抹淡淡的红,虽然很快她就抬起头来,但这稍纵即逝的温柔还是感染了顾世安。

    他浅笑着,拿笔墨在一旁的白纸上些了她的名字,然后又在上面覆上他的名字,重叠的字影看着十分模糊,但却又透着无须言表的深意。

    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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