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艰涩,泪,已经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落下。
护国大长公主因这话神色阴沉下去,不用静宁郡主说出口,她都能想出找人做了什么,半响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情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一年,两年,就算我活着查不出来,死了,做了鬼也会查下去。
誓要将那恶毒的人揪出来,不管是谁,只要查到了证据,我就要撕下他一层皮来。”
她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那茶碗顿时四分五裂了一地,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
没有人会在这样的事上劝护国大长公主后退一步,家里的每一个人,遇上这样的事也都是要撕下那贼人的一层皮来方才罢休。
解恨,是不可能解恨的,对于静宁,对于周家,乃至顾念,这些伤害已经不可能抹去,只能最大程度上,让自己心里稍稍安慰一些。
“这事父亲和王爷已经让人去查,您别着急,也别恼,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气倒了,也不能让大家担心,越是这样的时候,您越该好好保重身体,您撑住了,不管是什么人行事之前都要仔细掂量一二。”
顾念柔声说道,汗了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瓷收拾干净,免得不小心踩伤了人。
静宁郡主上前扶住大长公主,“娘,您听念念的,我先扶您下去吧,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往后还有很长时间,您得沉住气。”
别的话大长公主此刻怒的听不进去,可有一句话她确听进了心里,她得撑住,她得长长久久的活着。
活到将凶手揪出来的那一天。
当初那个人敢这样对静宁,未尝不是因为她避居江南,对世事不闻不问,整个人都陷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如同掩映在重重迷雾里,如同隔水照花,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顾念和静宁郡主一起挽着大长公主的手去了内室,眼瞧着她睡着了以后,母女俩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让人把安神香点起来,让外祖母睡到自然醒,有什么事情和表姐商量,也不要通传了。”
顾念低声与苏嬷嬷说道。
苏嬷嬷点点头,退了下去。
外间只剩下顾念和静宁郡主。
静宁郡主刚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她拉着顾念的手道,“你这样来来回回的奔波,太累了,明日就不要过来了。
府里事情也多,还有王爷也需要你照顾。
母亲如今已经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顾念靠着静宁郡主的肩头,“不累,是王爷让我来的,等到时候母亲回肃王府住,我们也就会近一点了。”
静宁郡主身子没来由的僵了下,笑着说道,“你啊,就不怕王爷生气。”
顾念却是摆摆手,“他才不生气,我现在可是有娘的,他要生气了,我就回娘家。”
静宁郡主笑了笑,眸光一凝,注意到顾念手掌上的血迹,不由大惊,张口就要让人去请大夫。
原来顾念不知什么时候用指甲把手掌抠出了血。
顾念叫住了静宁郡主,随手用帕子把手掌给包上。
无论是谁,听到自己的母亲出了这样大的事,都不可能冷静得下来。
她也不能例外,可若是连她都失了态,又如何能让外祖母稳下来心来。
静宁郡主从来都是通透的人,自然是知道顾念的想法,她抱住顾念,哭了起来。
她的女儿,这么大了,长的这样好,又这样的聪明。
从前,她远远的看着,总是隔了一层时空,如今实实在在地拉着她的手了,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母亲。
“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