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不是一个阴谋。

    而且,他再不能容许许氏对姜璇和姜瑜下黑手。

    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到非议,也不能让自己死去的妻子不能瞑目。

    哪怕因此被天下人耻笑,耻笑家里给自己娶过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耻笑他姜崇头顶绿油油的,耻笑他莫名其妙当了一次便宜爹。

    即便这样,他也要把事情闹大。

    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明晃晃的摆出来,让天下人尽情的笑。

    乱家女不娶,逆家女不娶!

    许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喉咙间,仿佛又回到刚刚被姜崇死死掐住的感觉,透不过气来。

    她低垂着头,她身为伯爵府的嫡女,自小娇生惯养,尊贵非常。

    她从看见这个男人第一眼,就爱上了他,爱了这么多年,从豆蔻年华,到现在这个疯婆子样。

    她好不容易熬死林棠,才嫁进姜家门。

    她为他失去理智,失去尊严,失去了矜持,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个男人身上。

    当年,她不过是走错了一步路而已。

    这个男人,就想要掐死她。

    他怎么如此的狠心?

    老夫人狠狠地将手中的拐杖弄得‘砰砰’响,“这与你有什么好处呢?”

    “你还要不要你的官声,你的前途了?”

    姜崇淡淡的看了眼老夫人,面前的是自己的母亲,生养之恩,哪怕她有一些小心思,他也算了。

    可没想到,会演变成今日这样。

    不管母亲是有心,还是无心,他今日都不会再听她的。

    许氏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容变得狰狞的老夫人,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掉眼角的泪,唇边的血,笑了一声,

    “我果然没看错你,这般有担当,可是,姜崇,你休想摆脱我的。”

    姜崇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许氏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裳,对着老夫人说道,

    “母亲,刚刚您说休我没意见,那我再问一次,这姜家,我是能留还是不能留了?”

    她说话的语气极慢,一字一顿,有着别样的韵味,句句似乎都有深意。

    老夫人眼皮轻抬,扫了许氏一样,淡淡的说了一句,“老婆子年迈,能做什么主呢?老大才是一家之主。”

    许氏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老夫人是将军的母亲,孝道为上,想做什么主,自然能做什么主,母亲的决定,媳妇自然是遵从的,毫无犹豫。”

    老夫人沉吟半响,看向姜崇,“老大,母亲的话,在你这里可还管用?”

    姜崇的胡子遮住了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只是眼底却是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寒意来,

    “母亲的话,自然是为了儿子好,为了儿子好的话,儿子没有不听的道理。”

    姜老夫人人老成精,自然是听得懂姜崇说话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他好,有利于他的话,才会听。

    她心头说不上是恼怒还是欣慰,

    “闹得沸沸扬扬的,与你,与家里都是有害无益的。

    家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房头,还有二房,三房,下头还有这么多孩子要嫁娶,你也是做将军的人。

    应当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前人总结下来的,总还是应该听一听的。“

    姜崇点点头,“母亲的话,儿子总是听的,就如当初父亲曾说过,大丈夫立于世,当顶天地里。

    上能扶助君主,匡扶社稷。

    下能保护妻儿,阴庇子孙。

    父亲虽然去了,但他的话犹如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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