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贴补了姑娘多少?您说说看……”
顾念听了简直想发笑,她已经可怜到要自己的奶娘贴补过日子的了?
陈嬷嬷丝毫没有被戳破谎言的惊慌,她道,
“你这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说这不要钱,那个府里供,这些东西是平白无故,自己长脚就到姑娘这院子里来的?
没有钱,谁帮你送?没有钱,谁愿意帮你跑腿?你说姑娘出事前府里做足了面子,那都是嬷嬷我去打点来的。”
“你看,这段时间我不在,府里是怎么对待姑娘的?那都是没打点的原因。”
“阿镜,你去各院查查,从咱们第一天到顾家开始,有多少人送东西到咱们院子里来,都是谁送的,等会,你就把这些人带到我面前来。”
顾念打断了正说的滔滔不绝的陈嬷嬷的话,又和颜悦色的道,
“这段时间真是委屈嬷嬷了,要卑躬屈膝的和府里的人打交道,还要贴补我,多委屈啊,正好,放您出去,皆大欢喜,虽然我会有段时间不适应,可嬷嬷总有不能照顾我的一天……”
陈嬷嬷没想到十几年来对账务混不上心的顾念今日会这样计较,这次回来的时间没有多长,要查肯定能查到,如果真的把这些人全都叫过来,她可就……
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她把钱财补上,可她一定要留在姑娘的身边。
她跪在地上,大冬天的,屋子里炭盆也没个,地板硬硬的,一会膝盖就疼得钻心,额头上的汗不断的流下来,她不敢动。
“奶娘,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受了谁的指使?”顾念幽幽问道,声音里满是落寞。
“没有……没,没有。”陈嬷嬷心头一凉,忙矢口否认,“奶娘奶大你,你就是我亲生的女儿一样,对你一片忠心,怎么会有别人指使?姑娘,你可不要相信别人的污蔑之词。”
她下意识的看了黄芪一眼,到如今,她还是以为黄芪为了挤走她,在顾念面前作妖了。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顾念慢悠悠的道,
“那就让我来猜猜?大房的?大伯娘?顾慈?你是府里的家生子,你的家人都在长房做事,你前段时间根本不是去看侄儿……
你一直都在家里窝着……”
陈嬷嬷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惊慌,“姑娘,你可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
“我也不想冤枉你,钱财你贪了,也就贪了,就当买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看,可你不能害我,要不要去请你隔壁邻居来对质?
你为什么要撒谎?
你如果不说实话,那我们就上公堂,我相信,你不只在我这里贪了钱,还有很多的实物,要我派人去你那里搜吗?”
顾念每说一句,陈嬷嬷脸色白一分,瑟瑟发抖。
“姑娘,姑娘,嬷嬷错了,嬷嬷不该偷懒,害你被贼人掳走,求姑娘别撵走我,求姑娘给我留条活路。”
阿镜一脸不忍,她到底和陈嬷嬷相处了很长时间,黄芪却是新来的,她‘呸’了一声,
“谁不给你留活路了?姑娘本也没说什么,体谅你老了,放你回家养老,还消除你的奴籍,你有什么不足?”
“你身上一直带着的那个香囊是谁给你的?”黄芪早在见到陈嬷嬷的第一眼起,就盯上她了,陈嬷嬷身上一直戴着一个香囊,里面虽然装的不是毒药,可是却是药引,能够引发牵机发作的药引。
如果陈嬷嬷不是下毒的人,那也是帮凶。
陈嬷嬷捂着香囊,道,“这个香囊我一直戴着,里面不过是些安神的药草……”
黄芪嗤笑了声,“我又没说里面有什么,只是问你香囊谁给你做的,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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