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的心跳的飞快,所有的成败,就在此刻。

    永平帝从御案后走了下来,到了四皇子边上,

    “朕刚刚说了,朕能捧你,也能让你摔下来,朕不是不辩是非的昏君,究竟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朕也知。”

    “所以,望你好自为之。”

    永平帝的声音很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四皇子心惊肉跳。

    他情愿永平帝大骂他一顿,也不想他这样平静的说话。

    他俯在地上,沙哑着声音道,“父皇,儿臣知道今日让您失望了,儿臣是对那顾氏有想法,也曾想不顾伦常把她纳入府中。”

    “可自从您把她赐给小九后,儿臣就断了这样的想法,徐氏她大概知道了儿臣的想法,所以才会这样。”

    “因着她一直没能生育,儿臣这才宠幸她人,没想到她竟如此恶毒,恨儿臣恨的想让儿臣身败名裂。还请父皇明察。”

    “朕不想听你的辩解,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

    永平帝说完,坐回到御案后,“退下吧,暂时你就在府里闭门思过,至于你的王妃,你自己看着办。”

    冬至宴后第三天,关于那场闹剧,终于有了结论,竟然是有人行巫蛊之术,而那行巫蛊之人,竟然就是那个爬上四皇子床的丫鬟。

    消息一传开,妇人们告诫自家的男人,裤腰带一定要栓紧了,否则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而四皇子对外说是要陪着中了巫蛊后,伤了身子的四皇子妃养病,闭门不出,程贵妃同样缩在朝晖宫不出,连三公主都被贵妃娘娘抓着练习各种技艺。

    四皇子一系,只有五皇子依然时常出现在人前。

    顾念陆陆续续的听到这些传言,一笑了之,她知道,这不是他们最后的结果,萧越既然把那件沾酒的衣服拿去,自然是有别的用处。

    从阿镜那里牵出来的线索,萧越还在让人一级一级的查上去,大概是忽然间有很多人失踪不见,让其他的人有所察觉,到了第三级的时候,就查不下去了。

    可萧越觉得这些也已经够了,这些人的出身,供词,还有藏身之处的幕后之人,都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只是供词一时还没整理好,不能送到顾念的面前。

    黄芪在小花园里骂了纪玉一通后,纪太妃因为把老太妃给气的卧床不起,原本想叫顾念去训话,让她管束好下人的。

    如果是从前,大概纪玉也就这样让她做了,可如今,纪太妃头上还有座山,她不能让纪太妃再遭老太妃的厌弃。

    她在王府十多年,也许一开始对萧越有过心思,出了当年老姨娘那件事情后,她就对萧越歇了心思。

    她自然为她做的很好,比别人乖巧,听话,从不去萧越面前搔首弄姿,她以为这样的她,就算不是王府的主子,可怎么也能算半个主子吧。

    黄芪点着她鼻子骂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她竟然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那日,虽然她也有错,但黄芪一个下人,这样对一个在王府做客的客人那样的骂,她以为王妃或者老太妃怎么都会呵斥火惩罚她一番,只是没想到,一点动静也无。

    *

    随远堂里,顾念在纪玉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施施然的出来。

    纪玉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见礼,口中说道,“贸然上门,还请王妃恕罪。”

    顾念无所谓的道,“无事,不过纪姑娘不是说不来随远堂的吗?怎么过来了?”

    纪玉勉强笑了笑,“我这次来,是为了那日和黄芪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来的。王妃应该知道吧。“

    “知道。”顾念点头,“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能让纪姑娘跑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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