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手放在她的膝头,秦雨鸾动了动,没有说话。
“今天才来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封景崧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温度皱着眉头道:“手怎么这么冰。”然后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嘴边哈气。
那一口热气好像顺着手上的筋脉血管、骨髓像是电流一样一路向上,让秦雨鸾的心都颤抖了一下,往后抽了抽,一时没有抽出来,却觉得被拉得更紧了。
“怎么会,少帅能来看我,是我的荣幸才对。”
封景崧将她被风吹到前方的发丝抚道耳后,说了一句:“跟我用不着这么生疏。”
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秦雨鸾的脸有些发红,偷偷的瞥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几个军官,仍旧目不斜视的站在花园门口的两侧,一个眼神也没有往这里瞟。才松了一口气,那自欺欺人的样子看的封景崧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秦雨鸾瞪着他,说道:“你笑什么!”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敢这样对着封景崧说话,可是她见过了对方最狼狈最弱势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一身让人惊惧害怕的血煞之气,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归根究底还是那样一句话,纵使你身上披着铜墙铁壁,纵使你锐不可挡,可是剖开其中,你跟我都是一样的,是有血有肉的人。
有血有肉的封景崧将秦雨鸾的手放进了毛毯中,还给她压严实了,才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推着她慢慢的走。
秦雨鸾现在才想起来,问他:“你伤的那么重,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封景崧侧头躲过桂花树延伸出来的树枝,才说道:“我看着伤的重,其实都是小伤。”
秦雨鸾默然了,那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咳,原来这样还是小伤啊,想到这里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那一天爆炸的那栋建筑里面,日本人是在干什么的?”
她很想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是一说到这个时候的日本人,脑子里全是大屠杀,毒气战还有人体实验一类的。无论哪一个都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封景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好像很怕日本人?”
秦雨鸾张口就要反驳,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她能说什么呢?她怕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怕另个一个华国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模一样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没有真正经历过得人,是不会理解像秦雨鸾这样的感受的,那样的感觉很难说一句清楚。
“日本不过是个弹丸小国而已。”封景崧平静道:“论经济、论实力甚至论人口,都比不上华国,你为什么要怕?”
秦雨鸾张了张嘴,才有些涩然道:“可是我听说,日本占领了辽宁。”
封景崧一点都没有觉得跟秦雨鸾这个女子谈国家大事有什么不对:“辽宁他们拿不走,迟早要吐回来。”
“那新京呢?”秦雨鸾闷闷道,被改了名字的长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的,纵使它拐了一个大弯,也有可能回到原有的轨迹上来。
这次封景崧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不会有新京的。”
“啊!这样就最好了。”
秦雨鸾竖着耳朵听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为什么‘不会有新京的’。她也没有问,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封景崧看着她突然萎靡了下去,越看真的是越像兔子,那么容易受惊,遇到想听的事情会把耳朵竖起来,现在又拉耸了下去。
秦雨鸾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居然盯着自己再笑,一口气噎在喉咙那里,转头继续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问道:“你笑什么?”
要是她知道我把她形容的像是兔子,应该是会炸毛的吧,封景崧咳了咳掩饰道:“看来,日本人告诉了你不少事。”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秦雨鸾的脸又开始发烫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