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硬生生刺入了一只路过的野兔身上,在其吃痛跳起来的瞬间,完成了野蛮且直接的“寄生”。

    遭到“寄生”的野兔向着野外发力狂奔,速度和耐力已经远远超出它应有的极限,而就在其生命力燃烧殆尽之前,新的“寄生”接力又开始了。

    罗南就好像一位幽灵摄影师,让自家的“镜头”追逐着墨拉那根手指,忠实还原其跳转、寄生的每一个环节。

    而随着相应环节的累积增加,“远”在山君背后的淮城航空港临时结构,也在朝着牌桌这边的“基础环境”迅速延伸。

    这样子,山君就有点碍事儿了。

    山君丝毫不以为忤,连人带沙发向旁边平移了一段距离,让开了这条持续延伸的“光影走廊”。

    此时墨拉的小指头,已经寄生到了一只百目隼身上,驱动这只以飞行速度见长的丑陋畸变种,向着湖城方向飞掠而来。

    不知道是百目隼的速度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承载着这只畸变种的“光影走廊”,要比淮城航空港及周边的“投影”更模糊一些,更比“桌面基础环境”这边差了至少两三个档次,不再有那么丰富的细节。

    唔,如果龙七没看错的话,自墨拉手指从“跳转”切换到“寄生”模式之后,这种模糊化的感觉就非常强烈了。

    按理说,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隐私障碍”了不是吗?

    不过这样一来,快速延伸的光影区域,更像是一条高速流变的时空通道,将过去时光湮灭的真实,传输到同样属于过去的某个关键节点上。

    于是,龙七这些人就能够清楚的看到,从老县城废墟上空高速掠过的百目隼,好像是投掷了一枚致命的生物炸弹,使得墨拉那枚纤细尾指,经过了全程几十个环节、数百公里的复杂传导,精准投落到这片区域一个正在巡逻的小喽罗顶门。

    尾指刺入,完成了一次

    最为致命的寄生。

    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在过往环节的衬托下,就显得理所应当。

    遭寄生的小喽罗,应该是毛雁的手下。他寻了个空隙,进入到毛雁、祁商那时所在的黑工厂内部,突然对着祁商出手。

    本来就因为总部来人而心烦意乱、也高度紧张的祁商,迅速丢掉了对毛雁的信任,出手还击,引发双方火并。

    毛雁当然知道不对,但已经迟了。

    哪怕是超凡种的一根手指,哪怕隔着数百公里,照样可以形成绝对的碾压。

    混战中,祁商和他的手下全部死掉,毛雁拿了祁商“死亡掉落”的面具,疯狂逃命。不知道是真的逃命有术,还是墨拉有意放水,他成功躲到了土岭隧道塌方区的“安全屋”里面,暂时逃得性命。

    第二天,墨拉乘机抵达湖城,慢悠悠入山,路上就顺道把“手指”回收,再到长尾河补给点这里,等着罗南一行到来。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毛雁哪怕是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他的藏匿之地,早就落在了墨拉眼底。

    只是墨拉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等到罗南参与到这件事中,并且还救了毛雁之后……再轻松勾掉了此人的性命。

    罗南“电影”的播放速度,在后半阶段明显加快,全程也不过就是十分钟左右,但已经足够将所有的关键线索“展示”清楚了。

    面对这样的“证据”,墨拉倒也没有嚷嚷“你作弊”、“你造假”之类

    的话,只是摊开手:

    “看,我也没有跑个来回啊。”

    显然,墨拉针对的是罗南说她“三个小时足够你在淮、湖之间打个来回”这种小细节,对于整个的事件,根本懒得狡辩。

    罗南也说:“神意寄物来回,也不错了。我以前还奇怪,你一个肉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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