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伤,并为他抹去了被反抗军俘虏的痕迹,为他营造出了只是重伤失联的假象。
“神秘人”并没有其他什么手段,可这样已经足够了。
朗金当然可以向高能中心这边坦白,但这就要交代他被俘虏的事情。在外面,这些事情可能还不算什么,但在高能中心,这个直接向“开垦团”负责的要害部门,基本等于是前途尽毁。
朗金早知道,高能中心从来不是天堂,他坐在运行办这个核心科室负责人位置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只要露出破绽,就一定会有人上来撕咬。
所以,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个无懈可击。
于是,朗金选择成为一枚“暗子”。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道德上的亏欠感,过去这些年,他使用那些在污淖泥泞中的“手足朋友”,当然也会利用职权给予他们回馈。
只不过这次可能要卖得更多一些。
话又说回来,给“殖民者”做事,还要讲究君臣父子吗?
朗金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可是,当那个可笑的暗号真正响在他耳畔时,他仍然心弦颤动,本能感受到自家的人生轨迹即将发生不可逆转、也不可抗拒的变化。
他不免去想:也许他的人生在那次“大纰漏”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改变了——像他这样的人,哪有容错的空间?
朗金就这么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二天,朗金仍要马不停蹄地进行各项工作。
他一上班,就到新总监办公室,再度确认下午会议要求,那位则提出要看最近几年出差报销的账目;心中犯着嘀咕,刚安排下去,又要陪着新总监到西城郊位置,查看区内唯一的“核心设备”,也就是“血月钩”的实际运行情况……虽然他很怀疑这个临时增加的行程,是因为昨晚酒席上某人被挑起了好奇心的缘故。
一来一回,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他还要审阅一遍文秘交上来的讲话提纲,提出修改要求,好不容易等午休后把材料交上去,新总监翻都没翻,就让他与作训科的米昭雄陪同,与几位中心名册上的“活动积极分子”座谈,了解东七二五区强者及势力分布情况。
照理说,座谈后是该招待一下的。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下午五点,高能中心十月份第一次中层以上会议,新总监到来之后的第四场会议准时召开。
说起来,之前那三个,要么是报到会和中层以上见面会,要么是月例会,唯有今天这个算是正经的专题工作会议,指不定新总监就要发表一些核心看法。
朗金和文秘做记录,如临大敌。
只是这会开的,还是不温不火。总体调子没有变,半年最后一个季度,仍然是围绕年度考核开展工作。让各科室负责人说一下各自的思路。
朗金继续观察新总监:唐立是班子里最年轻的一个,资料上还不到四十岁。非公开渠道的资料显示他背景深厚,性格倨傲,一直以来闷头升官,不管别事。近期更新的内容则显示,他情绪不够稳定,但意外胆色过人。
从初步观察情况看,这人在会场上,还是很沉着的。定性了是汇报会,就不怎么开口,只让几个中层正职汇报有关工作思路和计划。这种其实就是对新老板表态,而不管是积极还是保守,空泛还是务实,他都不动声色,也不评价,只是在汇报超时的时候提醒一下。
末了,征询过各副总监的意见,才正式开口。至于文秘准备、朗金审阅的讲话提纲,一直放在桌面上没动。
“我看各科室对自身工作都很熟悉、很专业,思路也很全面……”
唐立也没有长篇大论,一句场面话之后,就直入正题:“考核这种事儿,除了自身要硬,也要让上面知道我们的成绩。我今天找财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