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了尊崇的地位和更有实际意义的权限。

    就算陶琚心底不愿,也要承认,那时候陶洋的后代、亲属就没有一个成气的,左太的选择理智而清晰,就算里面掺了大把私心,可方向也是基本正确的。

    但如今时过境迁,已经不是夫人与副官戮力同心的情况,而是一山难容二虎。左太哪怕天天打牌,不理外事,只要一日权限在手,伍执政都不会安寝;而左太也明白伍执政的心思,同样戒心深重。

    两人再不复当年密切合作的信任度。

    可最棘手也荒诞的问题的是,他们的信任度其实意义不大。不是说伍执政发兵攻杀了左太,又或者左太退让一步,就能实现权限交接——有关权限的转移,归根到底还是需要由“开垦团”首肯。

    左太或伍执政可以向上申请,但“开垦团”平常不管事,真被惊动了,其反应又是完全不可预测的。那边或许会让他们顺利完成权限交接,但也可能将这份权限交给任何人。

    自六十年代以来,近四十年时间,这种情况出现了不止一回。

    真要如此,那就太恶心了。

    当年伍执政是这套逻辑的受益人,实现了人生的飞跃,现在想要再推翻谈何容易?

    理智的做法是继续往后拖,以拖待变;或利用拖出来的时间完成十二大区的整合;或者干脆认命,他从来都不是十二大区的法理统治者,只是一个幸运的窃取了部分权柄的副官……

    陶琚不知道伍执政会怎么想,也不知道左太的意思,可能他们自个儿也不清楚——既然是“走狗”,哪能让“主人”的心思按照狗的逻辑完美运转呢?

    这是很微妙的局面,也是像帕瓦这种投机人员可以尝试介入的机会。

    陶琚也想,帕瓦恐怕就是看到了他想,才找他做“搭档”。

    只是,这家伙与他素未谋面,最多就是在伍嗣恭那里听一些关于他的评价,怎么就能一抓一个准呢?

    陶琚想不明白,只能再试探性地往下聊:“可你现在刚惹了事儿,立刻找上门去,是给左太添麻烦……”

    也是给我添麻烦。

    后面这句不好说出来,但前面的却是实话。

    左太现在绝不会与姓伍的翻脸,两人现在还是实质上的盟友:伍执政先天不足,左太不接地气,还需要互相依靠。

    这种情况下,一个刚刚差点儿宰了伍执政儿子的逃犯,想获得左太的庇护,是嫌左、伍两人翻脸不够快吗?

    帕瓦一脸风轻云淡:“所以我只是你的司机兼保镖啊。”

    陶琚“哈”了一声:“你嫌我死得不够快?”

    “我们是搭档,福祸与共。同样,也是互相帮助的关系。”

    帕瓦看向前方被车灯照出一道光带的昏暗街道,语气平静且随意:“像你这种没什么靠山,基因血脉又非常敏感的小崽子,这件事后多半是活不下去的。这种时候,我给你个建议:如果他们认为你有恶意,做了坏事,最好你真做了,而且还有继续去做,且让他们拦不住的能耐,否则结果只有更糟。

    “如果你真有我这样一个搭档,非常危险,但始终藏在暗处,没有被抓到,还捏着一点儿对面的小把柄……是不是就有一点儿安全感了?”

    并没有。

    陶琚很想吐槽,只是这一刻,他心里头又是一动:如果他真的能够与帕瓦达成合作,或者促成帕瓦与左太达成合作,他确实有了一点儿从前未曾拥有的“价值”。

    唔,再仔细一想,促成合作,他的价值反而不容易保全;但如果能够挡在左太与帕瓦之间,让合作永远都绕不过他,这比较很理想了。

    可这又该怎么做?

    陶琚皱眉思忖,他似乎见到了一些可能性,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