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盘旋的武装直升机和那随时能够扑过来的自爆无人机,没有昏睡前感受到的飞降的战斗人员,似乎也不见其他随时能够置他于死命的威胁。

    这是怎么了?一觉睡过去,他陷入到这样一个似如真似幻的美梦中了吗?

    陶琚慢慢撑起身体,这是为人二十余年的本能驱动。

    也是这时候,来自于自身的血肉边界才渐渐清晰,与此同时眼耳鼻舌身意的传统笨拙的感知,才又陆续呈现。

    受到这种笨拙的原版感知的影响,那与奇妙的脉动浑同、大幅扩张开来的超自然感知变得“浑浊”了一些,但仍然存在。

    也许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唔,超自然吗?

    陶琚这才大致明确此前体验的性质,而就在他转动脑筋的时候,忽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已经有些浑浊的“超自然感应”中,出现了让他深觉不适的突出“点位”,而且离他非常近。

    好像就在茂密的气生根“帘幕”之外。

    然后,陶琚才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不是靠近或者远离,而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反复兜圈子,百无聊赖的样子。

    陶琚心口一下子收紧,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却不敢动弹。

    而这时候,外面却是传过来一个依稀熟悉的嗓音:“小崽子睡饱了没有?睡饱了就起来,真想让老子帮你站岗值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