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总够了,也不要求像狙击手那样一枪一命。”

    罗南的回应越是宽容,越让猫眼受不了。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门清,猫眼的感应半径不止七十米,杀伤性干涉也不至于连老鼠都放不倒。只不过,面对成百上千的鼠潮,以及虚无缥缈的“压力转移网络”,包括对罗南本人,猫眼还是本能地表现出了信心缺失的现象。

    她本来就是个悲观主义者。

    然而,对已经进入自我逻辑圈子的罗南来说,她的所有心理变化都不计入考虑范畴。年轻人以己度人,本是最正常不过。

    猫眼知道罗南想法的问题所在,可越是清楚,她越有一种被全盘碾压的痛感,更不必说,这只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再捅刀、再确认——本质上讲,身为“信众”,她必须跟上“神明”的节奏,遵循“神明”的谕令,其他的也无意义。

    齿沿划过下唇,留下浅白的痕迹,猫眼偏要在唇边显出笑容:

    “卖命啊,我认!”

    下一秒,就在罗南早先前引她去看的通风管道里,一头老鼠脑袋炸开,倒地抽搐。几乎就在同时,它身边的同类爆成了一团血雾。

    同样是死,死法却有不同。里面的差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最终还是要通过一定量的积累来体现。

    一击得手,猫眼冷眼瞥过来,虽未言语,意思清晰: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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