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干瘪,显然躺在这里已经多年,有的却还宛若常人,显然是数年内的“新成员”,有的平台空着,那是“损耗”掉的脑仆还没来得及补充,有的平台斑驳陈旧,仿佛已经用了很久……

    马格南突然吸了口气,慢慢走向其中一个空着的平台。

    温蒂在后面叫道;“马格南大主教,你在干什么?”

    马格南没有回头,只是耸了耸肩:“或许,该轮到我们中有人躺上去了……”

    尤里一惊,迅速上前拦在马格南面前:“你想清楚!这是深层神经寄生,它是不可逆的!”

    马格南看了面前的尤里一眼,伸手推开对方,脸上带着洒脱的笑:“我直视了那个‘神’,尤里,那也是不可逆的。

    “那些符文没有治愈我的精神,我到现在还能看到那些透明的肢体,你我都明白,我回不了头了。”

    他越过了无言以对的尤里,把温蒂和塞姆勒甩在身后,来到一张空着的平台上,慢慢躺了下去。

    那些自动感应的神经索和生化组织立刻自行蠕动起来,顺着平台边缘移动,向着马格南靠近过去。

    马格南左右看了看,突然自嘲地一笑:“或许,我们最初就不该走这条路……”

    神经索的蠕动声中,塞姆勒来到了平台旁边,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躺在那里的马格南,最终却没有说出任何劝阻的话,只是平静地问道:“有遗言么?”

    “……没有遗言,不过回头见到教皇冕下的话,帮我好好吹嘘一下。”

    “好。”

    神经索蔓延到了马格南脑后,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融合声在昏暗中响起。

    尤里也来到了平台旁边,看着这位多年老友:“有跟我说的么?”

    马格南看了看尤里,慢慢咧开嘴,一点一点地抬起右手,缓慢且坚定地比了个中指。

    “我想这么做已经很……”

    马格南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短暂的延迟之后,整个大厅中所有脑仆的梦呓也一并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