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本省就很多余,是吧”

    傅凌瀚掉头看了一眼王毛狗,突然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狠狠地骂道:“小厮儿,你不是说你是因为挡住那个白大贵的马车,他才要杀你的吗?你平常偷偷摸摸的,老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居然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情,连三公家的姑娘你也敢摸,你是想死吗还是算球!老子不管了!”

    说罢起身要走。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料王毛狗却不挪身,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突然开口了:“我是无意之间摸到的,再说,摸一下屁股又不犯法,而他白大贵杀人是要坐牢的,你不处理,我就到派出所去”

    我顿时一惊,看不出啊,这个王毛狗居然是见过世面的人。

    “谁说不犯法?”

    傅凌瀚鼓着牛卵一样的眼睛,气势汹汹地盯着王毛狗吼道:“流氓罪你知道不,你这是犯了流氓罪。去派出所?也行,你自己去派出所叫做投案自首,去吧,投案的话可能会少判几年。”

    不料王毛狗嘴角一扯,居然笑了:“哼,傅支书你就不要吓我了,强奸都还有个强奸未遂呢,我犯了什么流浪罪。车上那么多人挤来挤去的,我的屁股也遭人家摸了啊我告哪个流氓罪?再说了,哪个又来证明我犯了流氓罪呢?而我这两根指头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对了对了,证据就在这里。”

    说罢一把抢过还放在桌子上的两根断指。

    我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昨晚真该把两根断指扔出去喂狗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傅凌瀚一来,我就承认了肥坨砍人手指的事情了的

    唉,都是“敢爱敢恨”害的。

    听王毛狗这么一说,傅凌瀚也愣住了。

    是这个理啊。

    我顿时哑然,脑子快速地飞转:该怎收场?不可能让肥坨去派出所吧?这故意伤人,赔钱还是小事,他真有可能会被判刑呢。

    “你想怎么样?”

    发话的是傅凌瀚,口气虽然还是很凶,不过底气已经不足。

    “这样吧,大家都是寨邻,还沾亲带故的,傅支书就做一个见证,一根指头两百块钱,两根指头四百块钱,互不追究了!行不?”

    你他妈的抢人啊,四百块钱,普通人家要干一年呢。肥坨起早贪黑去二十里外的鸭池河拖煤炭,也要干上大半年时间。

    而王毛狗这口气,仿佛还吃亏了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是两根指头,换成我,赔两千块钱也不干。

    端公的指头要挽诀法,值钱得很!

    “你这个厮儿!”

    傅凌瀚的手指点着王毛狗的额头,恨得咬牙切齿。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支书的风范,恢复了一个正常人。

    骂归骂,却又找不到否定王毛狗的理由,只得无助地看着我。

    隔壁堂屋里又有了响动。

    “小妹。”

    我喊了一声,杨楠就怯怯地推门进来。

    我递给他五角钱,说:“去杨家小卖部买包乌江烟来。”

    杨楠接过钱,转身的时候,朝王毛狗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的烟瘾,就是这时候沾染上的。

    王毛狗说:我是无意之间摸到的,再说,摸一下屁股又不犯法,而他白大贵杀人是要坐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