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的头发狂扇巴掌,一边打一边骂:“这都是你们缺德报应到孩子身上了,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嘛,把全子打成那样,你还有脸来找阿武要钱,我告诉你,一个子都没有。”
许清嘉眉头皱了皱,过去看了看那个孩子,心里一突,再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刘红珍。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刘红珍都四十三岁了,实实在在的高龄产妇,只怕他们也不重视,甚至没去做过产检。现在的农村还有不少在家生孩子的,对医院讳莫如深。
孙秀花瞅着不对劲,再打下去要出事,赶忙上去拉许向国:“老大,你够了,今天是阿武的好日子。”
打红了眼的许向国一把推开孙秀花,幸好被后面的人接住了。
赶过来的许向华见状,脸色一沉到底,上前,一把扯开许向国:“你想喜事变丧事。”
许向国双目鼓胀,胸膛剧烈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指着刘红珍:“滚,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鼻青脸肿的刘红珍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许家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武,妈求求你,你帮帮妈,救救你弟弟好不好,妈会还你钱的,妈以后肯定会还你的。”五个儿子,她只剩下这个老来子了,这是她的命根子。
“你拿什么还。”见她没完没了,许向国怒不可遏,拖着刘红珍往外走:“这些年对他们不闻不问,缺钱了就找上门来,你可真行啊,刘红珍。”
刘红珍不肯走,一阵鬼哭狼嚎:“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们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们救救鹏鹏,求你们救救他。”
大婶怀里的小男孩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飞溅。
“鹏鹏,鹏鹏。”刘红珍趁机从许向国手里挣扎出来,跌跌撞撞跑过去抱过儿子,苦苦哀求许家武:“你弟弟得了脑瘫,医生说要尽快治疗,我没钱,我真的没钱了,妈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许向国气得脸色铁青,这女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爸。”许家武喊住满脸戾气要打人的许向国,又问许家康身上有多少钱。
为了以防万一,许家康身上装了钱,掏出来一看,两百三十。
许家武把所有票子抓起来,放在刘红珍怀里:“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不会再给钱的。”他顿了顿,看着她怀里的孩子道:“你心疼他,怎么就不心疼心疼全子,但凡你们当初对全子好一点,我都会尽量帮一帮。”
刘红珍如遭雷击,泪流满面:“阿武,妈错了,妈错了,妈以后会好好对你们。”
许家武在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悔恨,却不知道她是悔恨这些年对他们的不闻不问,为了讨好陈麻子由着他虐待许家全,还是悔恨于当初做得太绝要不到钱,反正都不重要了。
许家武定定看她几眼:“晚了,我们不需要了,你走吧。”
刘红珍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铺天盖地的的绝望汹涌而来,使得她气急败坏的尖叫:“那是你弟弟,我是你妈!”
许向国脸一黑,懒得跟她废话,抓着她的胳膊往外拖,今天是儿子结婚的好日子,可由不得她在这胡闹。
刘红珍岂肯走,可她力气本就不敌许向国,又要抱着怀里的儿子。许向国粗手粗脚,根本不管会不会伤到孩子。
刘红珍就这么硬生生被许向国拖了出去,一路都在不甘的惨嚎,被许向国狠狠甩了两个巴掌才闭了嘴。
婚礼照常进行,只被刘红珍这么一闹,到底变了味道。
大喜的好日子,却被亲妈搅和了,许清嘉深深同情许家武。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刘红珍这样的母亲。
之后刘红珍倒没再过来捣乱,该是被许向国打怕了。
许清嘉头一次觉得这个伯父做了件好事,对付这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