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叮嘱了七天不能下床,半个月不能干重活。可老太太威风凛凛地追着刘红珍打了两回,能不复发吗?

    如此一来,孙秀花自然没法进城。将老太太拜托给再春媳妇之后,许向华带着三个孩子进城。

    走半个小时的路过去就是公社车站,早晚有一班车进出县城,五分钱一趟。

    一行人刚到车站,就受到了强势围观。这年头可没什么娱乐设施,所以大伙儿闲得无聊就爱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尤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不一晚上的功夫,老许家那档子事,不少人已经听说了。

    见了许向华,就有那控制不住八卦之心的凑上来。一个公社的,总有点脸熟,再说许向华大小在这一片也算个人物。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售货员,可是这年头最让人羡慕的工作,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

    于是许清嘉见识到了什么叫说话的艺术,许向华一句不是都没说那边,可一道等车的人都目露同情。

    还有个扎了麻花辫的大姑娘在同情之下,递给许清嘉和许家阳一颗糖。

    许清嘉:“……”

    摇摇晃晃之中,汽车到了县城。

    许清嘉被颠的七荤八素,这路况简直感人,尤其是大冬天车窗关着,味道那叫一个酸爽。

    一下车,许清嘉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许家康好笑地递上军用水壶。

    喝了两口热水,许清嘉彻底缓过气来,问:“咱们先去哪儿?”

    “先去打电话。”许向华带着三个孩子前往棉纺厂。

    厂里工会办公室的电话对外开放,供职工和家属随意使用,就是要钱,一分钟一毛钱,很多人都不舍得打。

    看电话的是个胖乎乎的大姐,许清嘉好奇地看了两眼,这年头想吃胖可不容易。

    “呦,这是咋了?”洪梅看着许清嘉脸上的伤叫了起来,许向华带着孩子来过厂里,所以她认得。

    倒是许清嘉不认得她了,她继承了原身记忆,但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记着。

    “摔了一跤,不碍事。”许向华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红梅关切了一番: “那就好,姑娘家家的可不能伤了脸,下次可得小心了。”

    许清嘉对她甜甜一笑。

    “你是要用电话是吧,你先用着,我去打个热水。”说着洪梅就提着热水壶走了。昨儿许向华也过来给北京那边打过电话,只是没找到人,听着好像是出门了。

    许向华两口子的事,她也听说了。离婚得厂里开证明,哪能瞒得住,不免同情他。私下他们都把那些跟当地人结婚的知青喻为‘飞鸽’,这是他们这最时兴的一个自行车牌子。可放到到人身上,意思就有点变了。这鸽子累了,暂栖枝头,可早晚还是要飞走的,飞走了还能回来。

    她就不留在这看人伤疤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她还指着许向华帮她捎东西呢。

    “先给你爸打?”许向华看着许家康。

    许家康臭着脸没吭声。

    许向华就开始拨号,去年许向军刚升了一级,终于够格在家装电话。

    “是我。”许向华把分家结果说了一遍,过程略过不提,说完结果,便把话题转到许家康身上:“康子我问过他了,他不乐意,你自己跟他说说吧。”

    许向华便把电话递给许家康。

    许家康咬了咬牙才接过电话,一张脸冷冰冰的,好像有人欠了他百八万。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突然激动起来:“想我过去,行啊,你跟她离婚,我现在就过去,离不离?”

    “说不出话来了是吧,你既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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