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在农村只有一个女儿的可以生二胎,他们家有两个不能生,可为了追儿子,85年偷着生了一个,还是女儿,去要罚款,人家死活不肯给,说把女儿当罚款交。
有这样的人吗?托生到他们家简直就是前世造了孽,最后是村委把他们家里值钱的东西搬走作价罚款的。”
吕美珍心里一紧,“那小女儿怎么了?”
许文诗气得握紧了筷子,“听说不到两个月就死了,冻死的。”
吕美珍顿时觉得嘴里发苦。
“都这样了,那家人还要追生儿子,去年找人偷偷摘了环又怀上了,东躲西藏生了一儿子。还是没钱交罚款,他们家房子就被扒了。那对夫妻欺软怕硬,不敢跟村里闹,就把气洒在我们身上,拿脏水泼我们,我们招谁惹谁了,我们就是宣传的。”许文诗气鼓鼓的,“这种倒霉事还不少,那些人自己超生被罚了,就把气撒我们身上,有病啊。”
吕美珍宽慰她,“跟脑子不清楚的计较干嘛,诅咒他们永远生不出儿子。”
“生不出,那些人会不择手段的想办法生,就是可怜了那些家里的女孩子。”许文诗心里钝钝的,“不进这个单位你都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人会为了生儿子,故意把女儿卖了。”
“啊。”吕美珍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许文诗苦笑,“我刚刚听说了也跟你似的,那家父母都是机关的,工作很好,舍不得工作又想要儿子,就把女儿卖了,不就又能生了。幸好人贩子被抓住了,那个人贩子专门把一些漂亮的小孩子走私到国外去,去做那种事的。”
吕美珍咽了下唾沫,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
许文诗何尝不是,她虽然有个弟弟,但是认真说起来,从小到大爸妈还是更疼她一些。
“待在卫计委里头,我感觉我每天都在接触这种不好的事情,上个月一个想超生的被引产了,”许文诗嘴唇抖了抖,“大出血没救回来,那家人抬着尸体来闹。”
吕美珍默了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许文诗戳了戳眼前的松鼠桂鱼,觉得没了胃口,“珍珍,这个班上的没意思极了。”
“上班都这样的,你这工作还是挺好的,机关单位说出去体面。”
许文诗嘟囔,“也就是表面光,在单位里我们这些临时工就跟二等公民似的,干得多拿得少。”
“等你转正就好了。”吕美珍如此安慰她。
许文诗还是意兴阑珊,“转正也才七十多块钱。”又想起刚刚看过的菜单,“点几个大菜,一顿饭就吃完了。怪不得都说,研究原.子.弹还不如卖茶叶蛋,干脆我们去卖茶叶蛋吧。”
“你吃得了这个苦拉的下这个脸。”吕美珍还不了解她。
许文诗也就是说说,可还是羡慕,“我们单位有两个同事,活的特别潇洒,开车上下班,经常出入大酒店大饭店吃饭,穿的衣服都是进口的,随便一块手表就上千。”
“他们家里做生意的?”吕美珍问,只有做生意才能这么挣钱。
许文诗目光闪了下,是做生意,不过不是普通的生意,是利用价格双轨制批条子赚取差价,俗称倒爷。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个想拉她入伙,他们知道她家里情况。条子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拿到的,那两人家里都有点小背景。
不过她可没他们那份胆子,让她爸知道了,肯定会打死她的。
许文诗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吕美珍叹叹气,只有羡慕的份,“生意也不是谁都能做的,我小叔学人做生意,拿着一千块钱去鹏城,赔的裤子都掉了,差点讨饭回来。”
许文诗也长吁短叹,觉得活着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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