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顾好自己再管其他人,帮衬家人也得量力而行。你说说你,工作这么多年了,工资也不算低,省吃俭用的却一点积蓄都没有,都花哪儿去了。”张玉莲真怕她这辈子都在为娘家当牛做马。
梁红英鼻子酸涩了下,“我知道了。”
但愿吧,张玉莲目送她离开。
梁红英没有回津市,她一个医院一个医院地问过去,从最大最有名的医院开始,很快就在军院打听到了许家宝。
她只是想偷偷看一眼许家宝,看完了,她就回津市。
可是没想到会那么巧在走廊上遇到穿着一身蓝白条病服的周翠翠。周翠翠的两鬓在几天内全白了,脸上的皱纹越加深刻,梁红英险些认不出来。
虚弱到需要坐轮椅才能行动的周翠翠见到梁红英那一刻,彷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她整个人弹起来冲向梁红英。
猝不及防间,梁红英被周翠翠扑倒在地,周翠翠又抓又打又踢又咬。小宝昨傍晚心脏骤停,差一点就救不过来了。半个月了,小宝还是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医生的眉头越皱越紧。
懵了下的医护人员连忙上前分开两人,周翠翠被人拉开三米远,还在不断挣扎着要扑上去,满脸要撕了梁红英的狰狞。
躺在地砖上的梁红英脸上火辣辣的疼,脸上分布着几道泛着血丝的抓痕。
参加完家长会的许向党和女儿一块上楼,再两个月许清熙就要中考,本来家里想瞒着她,初三她住宿半个月才回家一趟。可这丫头机灵,从电话里察觉到他们声音不对劲,从学校跑了出来,见瞒不住,许向党只好都告诉了她。
现如今家里就老太太还不知道,实在是不敢跟她说。
一出电梯就看见周翠翠扑向梁红英那一幕,父女俩快跑过去。
梁红英爬起来,面朝着许向党和周翠翠而跪,声泪俱下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许清熙看了看靠在父亲怀里痛哭的母亲,狠狠的看着梁红英,“一句对不起,我哥就能醒过来。”
可除了对不起,梁红英实在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眼见着周翠翠哭得抽搐起来,许向党赶紧扶着周翠翠坐回轮椅上推着她离开。
许清熙心急如焚,眼圈发红,“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们家,那你就永远都别出现在我们家面前,有多远滚多远,我们不需要你来惺惺作态,恶心。”
梁红英浑身一颤,哭到不能自己。
许清熙大喊一声,“有多远滚多远!”
梁红英脸色惨白一片。
许清熙一抹眼泪,“现在来表现情深意重又有什么用,但凡我哥出事后,你屁股别那么歪,我们家都不会这么讨厌你。在那边当孝女,还想来我们这边当贤妻,我呸,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说完,许清熙转身就去追父母,抛下伏地痛哭的梁红英,哭声凄厉又绝望。
再一次见到梁红英是在两个多月后的法庭上。
梁父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因为梁父尽可能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梁老二判了三年六个月,同时附带民事赔偿。梁母犯伪证罪,还唆使他人作伪证又犯了妨碍作证罪,两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
对于这个结果,许向党无悲无喜,就算把梁父和梁老二枪毙了又如何,他家小宝还是醒不过来。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医生都说希望渺茫,让他们节哀。
周翠翠捂着嘴低低地哭起来。
许清熙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强颜欢笑,“妈,坏人遭报应了,咱们该高兴的。”
许清嘉吐出一口郁气,她这段时间在忙津市这边的工作,这个案子边边角角的事情便是她跟进。对这个结果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