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许家文气得浑身直打板子,终于反应过来,打断大放厥词的许家康。

    袁秀芳也愤怒的看着许家康:“你别胡说八道,阿文和他爸爸断绝关系,也是情非得已。”

    许家康怔了下,觉得这姑娘中毒有点深,遂继续说道:“他这人吧,享福享惯了,离开家拿的那几百块钱,估计这一年多来也花的差不多了。本以为能考上大学,哪想落榜了。起码还要再熬一年,搞不好还得读两年三年,他可不就着急了,这不就想着开源节流了。”

    许家康意有所指的看着袁秀芳,这姑娘打扮的不错,手里还戴着手表:“这位女同志,你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别被人家当冤大头宰了,等他发达了一准一脚踹了你。你看,他连亲弟弟都不放过。”

    许家康指着红着眼睛的许家武半真半假道:“阿武辛辛苦苦养兔子,就想挣点钱贴补家用。他倒好跑去揭发亲弟弟,连亲兄弟都坑的人,你就不怕哪天他坑了你? ”

    许家文的脸一搭红一搭白的,气得手指痉挛,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鼓着眼睛恶狠狠瞪着许家康,直到他说揭发许家武。

    “我没有!”许家文扭头看向红着眼睛瞪向他的许家武,还有神情冷漠的许家双。

    “骗鬼呢,”许家康冷笑:“刚和你分开,投机办的人就来了。敢作就要敢当,你好歹也是个男人。”

    许家文攥紧了拳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有一点许家康分析对了,他是快没钱了。现在手上只剩下300多块钱,可是他起码还要再读一年的书。

    刘红珍那边是指望不上了,陈麻子的钱她根本一分都摸不到手。

    过年时他去千湖市那边住了两天,他走的时候,刘红珍想给他弄点粮食和腊肉带上,陈麻子便阴阳怪气。还说什么让他以后在崇县好好读书,这边不用他担心。就差明说让他以后不要再过来。刘红珍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声都不敢坑,许家全也没说一句话。

    刘红珍靠不住,许家这边也难指望,老爷子瘫在那做不了主,老太太对他早就不复当初,几乎当他不存在。

    许家那他能指望的只有许家武和许家双,总归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两人打小就听他的话。要是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那他只能拉下脸去求他们帮他。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做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来弄僵兄弟间的关系。

    对面的许家武和许家双愤愤不平地看着他,显然两人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许清嘉倒是认真的看了许家文两眼,难道真不是他做的。错眼间瞥到他身边神色不自在的袁秀芳,心里微微一动。

    许家文猛的扭头,看向袁秀芳。

    袁秀芳脸色发僵,目光闪烁不定。

    “是你做的。”许家文想起她中间离开了一会儿。

    袁秀芳紧张地看着他,虚张声势的大声道:“他投机倒把本来就不对,还有,他们那么对你,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仍在县城里,我就是想帮你出口气。”

    许清嘉眨了眨眼,这神转折来的。之前她还在可惜这姑娘瞎了眼,被许家文祸害了,感情这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呀,绝配!

    许清嘉和许家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觉得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来是抱着拯救失足少女的美好愿望来的,结果,他们俩就是个傻子。

    傻子兄妹鸣锣收鼓:“饿死我了,我要回家吃饭。”

    许家康一推许家武和许家双:“走走走,回家吃饭。”

    眼见他们想离开,袁秀芳指着许家康身上的背篓叫了起来:“这里面是不是兔子?你们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角,这是不对的。”

    许清嘉嘴角抽了抽,旋身一言难尽的看着袁秀芳:“我们不偷不抢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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